魏萊閉上眼,任由她數落,小聲辯解:“其實,在那之前我就遇到過他,我知道他是個警察,對他其實挺有好感的。”
她頓了頓,聲音更低了,“而且,那天晚上,我好像……也沒那么醉。”
林玫朵聽到這里,緊繃的神情放松了些。
這才符合魏萊的做事風格,看似沖動,但在關鍵事情上,從來不是真的不顧后果。
魏萊抬眸看向林玫朵,臺燈昏暗的光線在她眼里投下細碎的光點,“我以為自己不會太難過的,反正在一起也沒多久,感情能有多深?結果……”
她吸了吸鼻子,“今天和同事去聚餐,看到別人成雙成對的,莫名就想起他了……心里堵得難受。”
說著說著,她眼圈又迅速紅了起來。
林玫朵和她認識這么多年,很少見到魏萊這樣直白地展露傷心。
她總是那個更灑脫的角色,此刻的脆弱讓林玫朵一時有些無措,只能伸出手,輕輕拍著她的背。
“既然還喜歡,那……要不要回去找他?”林玫朵小心翼翼地試探道,目光緊緊盯著魏萊的眼睛,不放過她任何一絲情緒變化。
魏萊搖了搖頭,“不要!是我提的分手,我才不會吃回頭草呢。”
她語氣硬邦邦的,像是在說服自己,但緊接著,聲音又低了下去,“而且……他也不喜歡我。”
她頓了頓,繼續道:“他喜歡的是你。朵朵。我不喜歡這種太復雜的關系。如果一開始就知道他對你有好感,我根本就不會開始那段感情。”
林玫朵的心微微一沉,果然是因為這個。
她沉默了幾秒,才輕聲問:“你都知道了?”
魏萊點了點頭,把臉往被子里埋了埋,只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,“其實,比起他喜歡你,我更接受不了的是,他已經答應和我交往了,還跑去你那里說周野的壞話。”
提到這個,她的語氣里帶上了一絲氣憤,“我是不太喜歡周野,總覺得他配不上你,但那也是你們之間的事。他陳諾跳出來算怎么回事?分明就是意圖不軌。”
林玫朵沒有立刻接話,只是看著她,聽她傾訴。
她知道,魏萊此刻需要的不是一個評判者,而是一個傾聽的出口。
良久,林玫朵才輕聲問道:“確定分手了?真的不和好了?”
黑暗中,魏萊很久都沒有回話。
久到林玫朵以為她哭累了,已經睡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