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喲!可算來了!”汪曼曼盯著油亮噴香的羊肉串,眼睛一亮,整個人都精神了。
她揚(yáng)著手臂指了指桌面,“快快快,小哥哥,放這兒!放這兒!”
小伙子把沉重的鐵盤放到桌子中央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說:“冰啤、啤酒還要等一會兒!”
話音未落,人就沖出了包間,門簾又是一陣嘩啦亂響。
汪曼曼輕笑一聲,拿起一串烤得焦香四溢的羊肉串。
飽滿的油脂順著飽滿的肉塊緩緩滴落,孜然和辣椒面的香氣霸道地鉆入鼻腔,讓人直咽口水。
她對著肉串呼呼吹了兩口氣,張大嘴,“啊嗚”就是一大口,腮幫子立刻鼓囊囊的。
“嗯!香!就是這個味兒!”
林玫朵看著汪曼曼夸張又滿足的表情,微笑著搖了搖頭。
她放下被反復(fù)蹂躪的濕巾,目光在鐵盤上掃了一圈,最終拿起了一串被烤的邊緣微焦的花菜。
“唔!過癮!”汪曼曼咽下嘴里的肉,砸吧砸吧嘴。
她看了眼還在吃花菜的林玫朵,拿起空簽子在盤邊敲了敲,“你別光吃草啊!”
林玫朵抬眸睨了她一眼,繼續(xù)小口咀嚼著花菜。
“對了,你還沒說呢?”汪曼曼撇了撇嘴,不依不饒,“那個李梅……到底怎么不一樣了?讓你這么在意?”
她說著,又順手抄起一串烤得薄脆的土豆片,咔嚓一聲咬下。
林玫朵咀嚼的動作慢了下來,緩緩咽下嘴里的花菜,“她……太冷靜了。”
她頓了頓,仔細(xì)回憶會見室里那個瘦弱女人,“她坐在那里,臉上還有傷,青一塊紫一塊的……可她的眼神,太平靜了。而且她太急著認(rèn)罪了。”
汪曼曼咀嚼的動作也停了,土豆片含在嘴里忘了咽下,“早點(diǎn)認(rèn)罪不好嗎?說明她知錯了?”
林玫朵眉頭微蹙,搖了搖頭,“那感覺……很奇怪。她的反應(yīng)不像是在懊悔自己的罪行,更像是在……”
她抬眼,目光銳利地看向汪曼曼,“保護(hù)什么人。”
汪曼曼猛地吸了口氣,嘴里的土豆片囫圇咽了下去,差點(diǎn)噎著。
她表情瞬間嚴(yán)肅起來,身體微微前傾,低聲道:“你是說,人可能不是她殺的?這……這不可能吧!證據(jù)不是都指向她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