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內(nèi)沉默下去,經(jīng)過兩個路口后,亞當看了一眼邵明。
后者則看向麗薩,他點點頭,示意左轉(zhuǎn)。
“是土耳其人。”
麗薩突然開口,打破了車內(nèi)的沉默。
“我聽說土耳其仍在抵抗,所以飛向南方。”
“f18能直飛土耳其嗎?”亞當問。
麗薩從他的語氣中察覺到了一絲懷疑的味道,但她還是回答:“不能,可我們那時候也沒什么能去的地方。”
“土耳其確實還在抵抗。”
邵明點了點頭。
“他們也參與了這次行動,不過和我們一樣遭遇了一點麻煩,過段時間應該能見到他們。”
“很高興聽到這個消息。”
麗薩的語氣沒有什么波動,邵明瞥了一眼后視鏡,她的表情也是如此。
“我本來是預備役飛行員,直到這一切讓整個世界都陷入癲狂……”
她說著,陷入回憶之中。
“英國淪陷后我們就進入了戰(zhàn)備狀態(tài),一個星期后本土就出現(xiàn)了第一批感染者,情況在短時間內(nèi)就變得無法控制。
“你們肯定都遭遇過相同的問題,成堆的武器放在那里,使用者卻已經(jīng)成了嗜血的怪物……”
“即便是在基地中也逐漸有人開始變異——直到來自俄羅斯的尸群入侵,我們受命加入缺編的飛行部隊,可我們根本不知道敵人在哪里,前線又在哪里。”
“有時候轟炸完前線還要在返回的路上轟炸自己的家鄉(xiāng),我們在赫爾辛基堅守了將近一個周,但隨著守備部隊中越來越多的人倒下,我們已經(jīng)沒有能力再組織起像樣的抵抗了。”
“后來政府將奧蘭島劃為了安全區(qū),我們作為最后的空中力量繼續(xù)掩護平民撤退,身邊的人還沒參加戰(zhàn)斗就已經(jīng)倒下,就算把平民拉上前線也無法堵上四處漏風的防線。”
“誰能想到奧蘭島連一個周都沒有堅持下去……”
講到這里,麗薩的語氣終于有了點波動,她看上去有些難受。
“我們在淪陷的最后時刻加滿了燃油,把所有的掛點掛上炸彈,那個時候還能上天的戰(zhàn)機可能兩只手都數(shù)得過來。”
“我和我的僚機原本計劃一同前往土耳其繼續(xù)戰(zhàn)斗,但……”
她哽咽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