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婉儀放下了手中的雞翅,凝眉鎖目,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。
“怎么?你的一條命,加上全城百姓的命都不值一百萬貫?”張鵬很是無禮的吐出一塊雞骨頭。
“姑爺,你是不是太貪心了,經(jīng)此大戰(zhàn),全郡主府的金銀財帛都拿去安撫軍民去了,哪里來的一百萬貫與你?”劍萍氣的臉通紅,在她看來,張鵬救治郡主以及協(xié)助郡主退敵這都是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?shù)摹?/p>
“呵呵,郡主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得到你做主了?”張鵬冷言相對,根本不慣著劍萍。
最終,還是徐婉儀淡淡說道:“府內(nèi)確實沒有一百萬錢與你,可否換一個別的要求。”
張鵬翻了個白眼,笑道:“好啊,今晚你別走,把我照顧好了,一百萬貫我就不要了!”
徐婉儀一怔,不可置信的看著張鵬。
“無恥!你少做夢了,郡主清白之軀也是你能覬覦的?”劍萍大怒,指著張鵬就罵了起來,“當(dāng)年你張家犯了夷三族之大罪,要不是國公爺念及舊情納你為婿,你墳頭草都長了三尺高了!”
“那是涼國公在報我張家當(dāng)年的救命之恩,接我入郡主府一事只能算是償還恩情,”張鵬一副親夫妻明算賬的姿態(tài),“郡主,我也不強迫你,你給我寫個一百萬貫的欠條,什么時候還完了,什么時候算,嘿嘿,郡主,您不會要耍賴吧!”
這時候,原本面色羞赧的徐婉儀卻突然笑出了聲,她看著張鵬,出語驚人的說:“瞧你這幅咄咄逼人的作態(tài),如果我不答應(yīng),你就該逼我把你的入贅文書廢除了,對吧?”
張鵬震驚,瞪大眼睛看著徐婉儀,他沒想到自己的計策這么快就被看穿了。
“你是又怎么樣,沒有一百萬貫,那就放我自由之身,名告天下!”張鵬索性不裝了,攤牌了。
“既然這樣,我就跟你好好算算帳,”徐婉儀笑著從袖口中取出了一個秀珍小算盤和一大疊票據(jù),“你方才說,從你入府的那天起,我徐家與你張家的恩情就已經(jīng)兩清了,我沒聽錯吧。”
臥槽!這婆娘不會認(rèn)真的吧,她手上拿的是什么?不會我的前身入府以來所有吃穿用度的花銷字據(jù)吧?
張鵬震驚,脊背發(fā)涼!這一下,局勢徹底逆轉(zhuǎn)了!
只見徐婉儀嘴角四十五度微笑,一手輕點票據(jù),一手速撥算盤:“元合二十一年元月初八,張鵬于福明樓宴飲,花銷六百三十貫錢!
元合二十一年元月二十三,張鵬于西州潭湖畫舫爭彩頭,一擲八百六十兩金!
元合二十一年……
元合二十二年……
元合二十三年……
開平元年……”
張鵬看著徐婉儀手中的票據(jù)才計算了一半,得出的數(shù)字就已經(jīng)直逼一百萬貫大關(guān),不自覺間他已經(jīng)是大冒虛汗。
“等等!郡主,手下留情!”張鵬眼看著算到了一百萬貫,徐婉儀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,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難逃了,他趕忙站了起來,臉上強擠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