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知道就該斬草除根!
他咬著牙,神色恨恨。
別看文煜現(xiàn)在后悔,但當(dāng)時的他可想不到這些。
文煜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。
在他看來,皇帝就他那么一個皇子,旁支的同齡大多身弱或是不學(xué)無術(shù),皇帝別無選擇。
所以刺殺不成功時,就算可能會被皇帝知道他和常州土匪勾結(jié),跟那幾大世家同流合污的事——甚至那幾個世家都是他故意唆使引導(dǎo)的。
他也很快釋然,打心底認(rèn)為影響不了大局,頂多被皇帝臭罵一頓。
而且他的好父皇還得給他兜底。
——畢竟皇帝也沒有別的皇子了。
可萬萬沒想到的是,不知從哪冒出來個季鈺,親口得了皇帝承認(rèn),說是遺失多年的二皇子。
連公文都擬好了,若不是被他從中做手腳,恐怕那野種現(xiàn)在就要被封為太子了!
想到這,文煜越來越氣,拿著公文的手都把紙捏得像快要碎了似的。
那個野種也配!
不過打了幾次勝仗,真把自己當(dāng)救世主了!
書桌后的人猛地攥緊拳頭,額角青筋跳了兩下,卻又深吸一口氣,緩緩松開手,臉色很快沉靜下來。
更對他不利的是,皇帝病重,朝廷上下都心向著季鈺那個野種。
可那又怎么樣呢?
文煜冷笑一聲。
他的軍隊到達京城只需要1個月不到的時間,在這期間,周喚要是不出問題,京城他必拿下。
等到季鈺想要悄悄帶人包圍梁州時,得到的也只是一座空城,在那之后,他再威脅老皇帝寫下退位詔書,皇位,就是他的了!
文煜難掩臉上的喜色,決定提前慶祝一番。
晚上,院子里傳出絲竹管弦的靡靡之音,一群人縱情聲色,聲色犬馬,好不快活。
一個月的時間過得很快,在軍營里呆了這么長時間,云兮倒是也適應(yīng)了這里的生活。
季鈺這些天應(yīng)當(dāng)是忙活起來了,不經(jīng)常來她這里,她常常能看見一些人進出營帳向他匯報。
軍營里不同尋常的氣氛彌漫得到處都是,巡邏的人都比之前多加了一倍,連她都不自覺緊張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