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這是……”
季鈺走過來,似是不經(jīng)意地朝低下頭的云兮看去。
李媽媽聽到他問,松了一口氣。
應(yīng)當(dāng)是沒聽到她們說話。
“回大公子,這位是我們姑娘的庶出妹妹,三姑娘。”李媽媽反應(yīng)極快,彎下腰行禮回復(fù)道。
還好云兮剛才換了衣裳,否則眼下就沒法解釋了。
她擦了擦頭上冒出的汗。
只見面前的女子穿著樸素,頭上也只插著幾根銀釵,從遠(yuǎn)處瞧時,端看長相可謂是明眸皓齒,清媚可人,比云湘還要美上幾分。
季鈺瞧著她低頭時露出的一段纖細(xì)白嫩的頸脖,不知怎得,覺得有些口干舌燥。
這情形只在他新婚夜的時候出現(xiàn)過。
“原來是妻妹。”
季鈺挑起一邊的眉毛,看著云兮松懈下來的肩膀,隱約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梔子花香味,但比云湘的好聞多了。
他瞇起一雙瀲滟的桃花眼,怎么這么多人身上都有這股香味。
“三姑娘熏的是什么香?我記得夫人身上也有同樣的香味。”
話畢,他就見云兮剛松下來的肩膀又變得緊繃,身體一抖,倒是有些形似新婚夜那天晚上妻子的體態(tài)。
云兮抬起頭,小鹿一樣的眼神看向他,嘴唇顫抖著,半天不答話,好似剛才那個在李媽媽面前威逼利誘,據(jù)理力爭的人不是她一般。
這眼睛有些熟悉。季鈺轉(zhuǎn)動手上的玉扳指。
“回大公子,大姑娘同三姑娘感情深,常熏一種香料。”
李媽媽見云兮半天不回話,恐怕穿幫,就先一步開口。
季鈺冷冷瞥了眼說話的李媽媽,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。正巧墨書這時找來,說是少夫人在找他。
云兮看著他修長挺拔的背影離去,劇烈跳動的心漸漸平復(fù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