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娜的目光就黏在那點光芒上,眉頭微蹙,郁悶地仰頭又喝了一大口紅酒。
王默無聲地走到卡座邊,在齊娜對面坐下。
“醉了?”王默輕聲問,目光落在桌上已經空了一瓶的紅酒和齊娜泛起紅暈的臉頰上。
齊娜這才回過神,驚喜地坐直身子:“默默,你終于來啦。”
“怎么可能就醉了,”齊娜放下酒杯,伸手就要給王默倒酒,卻發現酒瓶已經空了,立刻沖著吧臺的方向揚聲道,“再開一瓶波爾多。”
封銀沙聞聲轉過身。
他看到王默時微微點頭示意,然后對酒保低聲交代了幾句。
不一會兒,一瓶未開封的紅酒和一只新酒杯被送了過來。
酒是封銀沙送過來的。
封銀沙熟練地開瓶、醒酒,然后先給王默斟了半杯。沉默半晌,才皺著眉給齊娜添了一點。
整個過程他都沒有看齊娜,但齊娜的視線卻始終沒有離開他。
王默看著兩人奇怪地相處氛圍,直覺兩人之間一定發生了什么。
“你最近怎么有空過來?”王默問封銀沙,他記得封銀沙早就給她遞了辭呈,說是要看病。
“有空就過來看看。”封銀沙簡短地回答,目光掃過王默的臉,“你臉色也這么差,睡不好?”
王默看了齊娜和封銀沙刻意回避的氛圍,戲謔道:“放心,還能照顧好娜娜。”
意料之中的,沒人接她的話茬。
齊娜正端著酒杯小口酌飲,視線時不時停留在封銀沙的身上;而封銀沙自走過來后就一直沒有抬過頭,眉頭卻一直緊皺地看著桌上喝空的酒瓶。
一時間,三人都沉默。爵士樂在空氣中低回,酒吧里其他客人的談笑聲若有若無。
“我先走了,吧臺那邊還有事沒處理。”封銀沙率先打破沉默。
封銀沙離開得有些匆忙,找的借口也拙劣。但沒人點破。這個借口并不算高明,他也只是需要一個話頭離開。
齊娜望著他幾乎是逃離酒吧的背影,手中的酒杯捏得有些緊。
“為什么呢?”齊娜的聲音帶著醉意和不解。與其說是問王默,倒更像是在問她自己,“為什么他明明戴著我送的耳釘,卻又一次又一次地拒絕我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