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緊盯著宋綿綿,一步跨到她跟前。
“我的手……是不是你干的?”
“我?”
宋綿綿微微歪頭。
“啥意思?我干啥了?你這話說得可真讓人糊涂。”
她低頭瞥了眼魏奇那雙腫脹發紫的手,眉頭皺得更緊了些。
“你這手……咋弄成這樣?皮都爛了,像是被毒物腐蝕過。莫不是自己干了缺德事,天理不容,遭報應了?”
“你!”
魏奇氣得渾身發抖。
“宋綿綿,別裝了!”
“我這手爛成這樣,就是你下的毒!你在我家油瓶里動手腳,害我一碰油煙就潰爛!你敢做,咋不敢認?!”
宋綿綿懶懶地抬起眼。
“我說了,不是我。你要真有證據,就堂堂正正拿出來。若拿不出,光靠一張嘴在這嚷嚷,那就是污蔑。既然來了,那就請回吧。哦對了……”
她頓了頓,指尖輕輕點了點桌角。
“門是你踹壞的,得修。要是你懶得修,也行,直接買兩扇新的木門送來,也省得我們費工夫。”
這時,一直沉默的宋齊重終于開口。
“魏兄,你今天上門,說綿綿給你下毒。可問題是,毒到底是什么時候下的?我們這些天,誰都沒去過你家,連門檻都沒跨過一次。你想想,她怎么下?你親眼見過她幾次?她有沒有靠近過你家的灶臺、油瓶、碗筷?”
那毒,的確不是直接下的。
而是他魏奇自己貪便宜,把宋綿綿“好心”送給他的那罐香油抹在手上,用來治凍瘡。
可那油里,早就被人摻了極烈的腐蝕藥粉。
只要遇上熱油一熏,藥性發作,皮膚便開始潰爛、發紫、化膿。
而那油,是宋綿綿親手交給他的。
魏奇別過臉,不敢看宋齊重。
黎安挑了下眉。
他站起身,走到魏奇身邊,手里還捏著兩根剛烤好的肉串。
“魏兄,講理得講證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