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實際上呢?
她們不僅沒占到一點便宜,反而白白賠了十兩銀子。
于是就把怨氣全撒在宋綿綿身上。
“你伯母左臉上,是不是有顆痣?”
他忽然記起那天宋麗娟母女來縣衙時的情景。
那婦人左臉頰靠近耳根的位置,似乎有一顆黃豆大小的黑痣。
宋綿綿微微一愣,隨即仔細回想了一下,認真點頭道:“有,左臉靠近嘴角那兒,確實有顆挺明顯的痣。這么說的話,八成就是她們了。”
“那件事,你打算如何處理?是私下和解,還是走官府程序?”
“該走什么程序就走什么程序。”
宋綿綿干脆答。
“我跟她們的私怨,別摻和到案子里面。”
“好。我依法辦。”
“好!”
容知遙重重一拍桌案,聲音清脆響亮。
“我以縣令之權,依法查辦,絕不徇私,也絕不姑息!”
第二天,他直接下令,抓人。
一隊捕快騎馬進村,直奔宋大家。
砸開門,只剩宋大一個人在家,問啥都說不知道。
折騰一上午,最后在胡氏娘家把她堵了個正著。
押回縣衙的路上,胡氏嘴里就沒消停過。
罵賑災官,罵新縣令,罵宋綿綿,連她男人一塊兒罵。
捕快們實在忍無可忍,其中一個干脆從懷里掏出一塊擦汗的舊布,一把塞進她嘴里。
胡氏嗚嗚掙扎,眼睛瞪得老大,卻再也發不出完整的字句。
押到縣衙大堂前,捕快一聲怒喝:“跪下!”
胡氏身子一軟,“撲通”一聲重重跪倒在青石板上。
布團被猛地拽出來,她嘴巴麻得直哆嗦。
“您可得給我做主啊!”
公堂上,那差役瞇著眼,盯著跪在堂下的胡氏和宋麗娟,心頭猛地一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