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身就邁開步子,往自家院子走去。
地窖建好的第二天,村里響起了急促的銅鑼聲。
里長一邊敲一邊沿路喊話。
“鄉親們注意了!官府通知,明天重新開工修水渠,不得延誤!”
停工快十天了,各村發的救濟糧早就吃光了。
家家戶戶鍋冷灶涼,孩子們餓得直哭。
現在一紙命令下來,那些餓得眼睛發昏的民夫哪敢再拖?
再不去干活,家里就真的要斷糧了。
于是紛紛翻出工具,趕在天亮前收拾好行裝。
第二天天還沒亮。
土路上就已經擠滿了人。
前幾天去縣衙討說法的幾個漢子,身上都有被打的傷痕。
“狗官縮在家里裝烏龜呢!”
胡大強扛著鐵鍬,嘴里不停咒罵。
“修什么水渠?修他的棺材還差不多!”
縣令胡貴康,從水渠復工那天起就沒了影。
現在的大門緊閉,門前落葉堆積。
連衙役們站崗的姿勢都沒以前精神了。
一個個耷拉著腦袋,眼神躲閃,不敢直視百姓。
開始干活后,工部的坐在棚下,眉頭皺成一團。
之前民夫鬧事之后,黎安沒多久就消失了。
他趁機遞了調職的申請,可朝廷一直沒回話。
此刻他盯著正在施工的水渠,心里更亂了。
“動作快點!耽誤工期,全都打板子!”
一個衙役揮舞著皮鞭,抬腳就要踹一個年紀大的老漢。
“嗖!”
一支石子破空而來,不偏不倚,正中衙役腳背。
那衙役突然“哎喲”叫了一聲,身子一歪,重重地摔倒在地。
站在一旁的侍衛長眉頭一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