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天,我本是去給她送藥。我走到她房門外,正想敲門,卻聽見里面?zhèn)鱽碚f話聲。聲音不大,但足夠清晰?!?/p>
“我本想走開,不想偷聽私語。可其中一個聲音提到了‘刀’,提到了‘只有我知道’,我就……停下了腳步。”
“我聽見她說,‘這事只有我一個人知道,只要我不說,誰能曉得?我是真想擋刀,還是腳滑撞上的,都一樣。反正黎安已經(jīng)信了,往后他欠我一條命,這輩子都還不清。’”
“姜小姐,我說的,是不是你那天夜里,親口對你娘說的話?”
“你血口噴人!”
姜書芹死死咬著牙。
“你就是嫉妒我替他擋刀,心里不平衡,才來編造這些荒唐的故事害我!你有什么證據(jù)?你不過是在胡說八道!”
她不敢認(rèn)。
一認(rèn),黎安怕是再也不會看她一眼了。
“你不認(rèn)也沒關(guān)系?!?/p>
宋綿綿緩緩轉(zhuǎn)過頭,目光落在黎安臉上。
“我聽到的,我都已經(jīng)說出來了。信與不信,是你自己的事。我只是不想再看著你被人蒙在鼓里,任人擺布?!?/p>
姜書芹急忙轉(zhuǎn)向黎安,眼淚已經(jīng)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。
“黎大哥,你別信她!她居心叵測,故意挑撥!我對你是真心的!從始至終,只有我愿意為你付出一切!只要你肯娶我,我們姜家的生意,全都可以歸你!股份、鋪子、賬本,全部由你掌控!我說話算話!”
黎安沒說話。
越想,越覺得不對勁。
那天,暴雨傾盆,他從醫(yī)館出來時,宋綿綿撐著傘站在屋檐下等他。
她欲言又止,似乎有話要說,可最后卻只是低聲道。
“路上小心,濕滑。”
然后便岔開了話題,談起了天氣和藥方。
他當(dāng)時只當(dāng)她是體貼,未曾深想。
可如今回想起來,一切都有跡可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