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路還不穩,一用力就酸麻,不過總比之前強些。”
“那我得告訴你件事。”
宋綿綿坐直了身體,眼睛直直地盯著他。
“害你摔下來的那個人,我已經查清楚了,是魏奇。”
“啊?”
宋齊重猛地一愣。
“你怎么知道?你……你什么時候去過學堂?我怎么一點風聲都沒聽你說過?”
“我去你們那兒了。”
“就在你出事的第二天。我去了學堂附近,特意找你那幾個平日關系不錯的同窗打聽情況。他們告訴我,那天架梯子的人,正是魏奇。而且,你還記得你跟我說過,聞到梯子上有股香油味嗎?”
“那梯子是魏奇搬上去的,而那股香味,也是他親手抹上去的。若不是他做的,那香油味怎么會剛好留在他碰過的地方?不是他,還能是誰?”
“上回他暗中設局,想讓你錯過縣試,我就已經放過他一次了。”
宋綿綿攥緊了手指。
“可這一次,他居然敢直接動手,害你摔斷了腿!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嫉妒了,這是謀害!”
“許是你快考秀才了,他心里頭實在不服氣。”
宋綿綿輕輕嘆了口氣。
其實她也不太清楚魏奇的學問究竟如何,但她清楚上回考試的結果。
宋齊重不僅中了案首,還被縣令當眾稱贊才學出眾。
而魏奇卻只勉強過了初試,名次遠遠落在后頭。
“他心里有落差,又眼看你步步高升,怕你這次真中了秀才,徹底壓他一頭。”
她緩緩說道。
“若是他擔心你考中后聲名遠揚,自己再無出頭之日,因而動了歪心思……這事,我信。”
“眼下先別想太多。”
“你現在最要緊的,是把腿徹底養好。別的事,等你能站穩了再說。”
宋綿綿心中清楚,宋齊重性子倔強,一旦傷勢稍有好轉,必定迫不及待要去學堂溫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