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更天,平安無事嘍。”
打更人拖著長腔喊完,腳步聲漸行漸遠。
然而,就在那余音尚未散盡之際,兩個黑影像貓一樣輕盈地翻過了院墻。
阿躍猛然睜眼,原本半瞇的眼縫瞬間睜大。
他手腕一抖,手中的匕首倏然出鞘。
房門“吱呀”響了一下。
老舊的門軸發出低啞的呻吟,門扇緩緩推開,木屑簌簌落下。
門外,兩道黑衣人單膝跪地。
夜風吹起他們的衣角,但腰背挺得紋絲不動。
月光照在他們臉上,輪廓清晰可見。
左邊是個壯實漢子,滿臉胡茬,眉骨粗厚,右肩上還裹著一層厚厚的繃帶。
“少主!我們來遲了,請您責罰……”
右邊是個瘦削男人,顴骨高聳。
他同樣腰間挎著一柄彎刀,背后背著一張短弓。
兩人跪伏在地,氣息凝重。
阿躍抬手,輕輕地止住了他的話。
這是半年來,他第一次主動開口說話。
“賽慶全,你的傷怎么樣了?”
年長的那個護衛賽慶全,身軀微微一顫,喉頭滾動了一下,強忍著情緒,聲音竟已抑制不住地發抖。
“少主……這點箭傷不礙事……真的不礙事……”
他說著,眼眶卻早已紅得通透。
半年前,友捷王庭內部爆發了一場血腥的權力紛爭。
右賢王賽慶彥,這個原本忠心輔佐兄長的弟弟,突然起兵逼宮,打著“清君側”的旗號,率領親兵圍困王帳,強迫自己的兄長退位,將象征大權的金鷹令奪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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