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綿綿站在堂下,聽到這話,開口說道。
“姜家被偷,官府可有接到報案?街坊鄰里可有聽見動靜?若真有竊案發生,怎會毫無風聲傳到坊間?這事,到底真有其事,還是您臨時編出來糊弄人的?若是故意欺瞞官府,那可就不是小事了,這欺瞞朝廷的罪名,您擔得起嗎?”
“姜員外!”
縣官猛地一拍驚堂木。
“我勸你實話實說!莫要再做無謂狡辯!你我心知肚明,此事牽連甚廣,若有一絲一毫的隱瞞,一經查實,罪加一等!到那時,可就不是幾句求饒能解決的了!”
證據明晃晃地擺在眼前。
姜員外張了張嘴,一個字都蹦不出來。
“是我干的!”
突然,一聲沙啞的呼喊從門外傳來。
緊接著,一個身穿灰布長衫的老者踉蹌著沖了進來,撲通一聲跪倒在大堂中央。
是姜家的老管家。
“大人,這事,是我找的人。不關老爺的事,全是我一人所為。”
他緩緩抬起頭。
“醫館搶了咱們藥鋪生意,每月銀錢流水直降三成。我那侄子在鋪子里做事,天天在耳邊哭嚎,說再這樣下去,連伙計的工錢都發不出來。我聽著心疼,這才動了歪心思。”
“我私下找了這兩個潑皮,給了些銀錢,讓他們去燒了醫館的藥材,就想出口氣,讓他們也嘗嘗斷財路的滋味……”
姜員外一聽,連連點頭。
“對對對!就是他干的!我一直被蒙在鼓里!我真不知道!這老東西背著我擅自做主,如今出了事,還想把罪名往我頭上扣!肯定是這老狗自己瞎搞,還想栽贓我!大人明鑒啊!”
管家緩緩道。
“事是我出的主意,藥是我讓人燒的,錢是我給的,一切都由我一人承擔。跟老爺沒關系。他日日操勞家業,從不插手庶務,又怎會知道我這點私心?大人若要治罪,只管治我,莫要牽連無辜。”
宋綿綿繼續說道。
“那……殺人呢?是你指使的嗎?”
管家嘴唇開始發抖。
“是……是我下的令。那些事,全都是我一個人做的。與他人無關,全是我的錯。”
縣官眉頭緊鎖,望向跪在堂下的那兩個嫌犯。
“你們聽見了?剛才他說是他下的命令。可有此事?是真的還是假的?你們要說實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