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名御醫互相對視一眼,緩緩點了點頭。
“那鹿肉呢?能不能給我們瞧瞧?”
縣太爺立刻命人捧上密封的陶罐,揭開蓋子,一股腥臭頓時彌漫開來。
兩位御醫戴上薄綢手套,仔細查驗那塊灰褐色的肉塊。
可他們翻來覆去驗了鹿肉,連毒素是啥都沒能認出來。
銀針不變色,試紙無反應。
老御醫眉頭越皺越緊。
“這毒……非金石,非草木,不像凡間之物。”
另一人默然搖頭。
兩天下來,只勉強湊出一副方子。
雖不敢確定是否對癥,但總不能袖手旁觀。
方子寫就時,天邊已泛魚肚白。
縣太爺雖不懂醫術,可對御醫深信不疑,立馬抓藥發下去。
城中百姓排成長隊,捧著粗瓷碗蹲在街角。
可藥喝完了,人還是沒起色。
更令人沮喪的是,有人喝完后反而嘔吐不止。
幾天過去了,藥方越換越多,病情卻一點沒好轉。
御醫們盯著藥渣發呆,連嘆氣都嘆不出聲了。
“大人。”
其中一人低頭道。
“我們倆確實沒這本事。可皇上派我們來,就算開不出方子,也得回京上報,請更高明的大夫來,不能眼睜睜看著百姓拖著。”
“此疫怪異,非尋常風寒濕熱可辨,若再耽誤,恐怕波及更廣……我們不敢隱瞞,只能如實稟報。”
另一人默默點頭。
縣夫人瞧出縣太爺難開口,便笑著接話。
“大人,我倒認識一位年輕大夫,年紀不大,但手上有真功夫,縣里好多人都夸她。不如讓她來試試?就算治不好,也盡了心,總比干等著強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