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橙發現周聽寒總給她背鍋,心里挺過意不去。
她怕安佑發脾氣,跟周聽寒吵架,忙說,“沒事,送他回去就好……”
“對不起。姐。”安佑又開口,“姐夫,我不是跟姐鬧脾氣,我只是憋屈,怎么到哪兒都有人冤枉我。”
周聽寒發了車,“你是兔子就別把自己當豺狼虎豹。站在該站的地方。”
安佑不知道懂不懂,但安橙懂。
跟安佑相處一段時間后,安橙發現安佑其實品行不壞。
相反,他比較善良,不然今天也不會幫人擰螺絲。
只是安佑總把自己表現得很壞,自然會被人誤解,有些事不是他干的,別人也會覺得是他干的。
安佑一路上沒再說話,他們也沒把安佑送到家門口,在距離五百米的地方讓安佑下去了,免了不必要的麻煩。
兩人回到家,沒了安佑,清凈許多。
晚上,安橙失眠成了常態。
在醫院開了安眠藥,吃了效果不怎么樣。
床上人影晃動著,最后又停了下來。
安橙身體要散架了。
她緊緊地抱著周聽寒,卻毫無睡意,多巴胺已經無法緩解她的癥狀。
很煎熬。
連續兩天,安橙徹夜失眠。
早上,安橙晾好衣服下樓。
周聽寒已經做好了早飯,正在擦拭著掛在走廊墻壁上的風箏。
修車房的東西都搬走了,門面那邊又在搞裝修,周聽寒沒什么事做。
昨晚他說今天天氣不錯,可以去放風箏。
周聽寒見她下來,去了廚房,把早餐端出來。
他已經吃過了,坐在餐桌前陪安橙吃。
安橙低頭喝粥,想著要不要跟二表舅說一下,不做喪葬了。
她現在的情況,只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,二表舅還不如再去找個人。
安橙嘆口氣,“二表舅現在臨時找人估計會很難,要不我去幫他找……”
她抬偏過頭,又安靜下來。
周聽寒趴在餐桌上睡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