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啟皇帝則是搖頭道:“話可不能這樣說,什么洪福齊天,朕記得武皇帝當初也落過水,后來還因此重病而崩,難道朕有福氣,武皇帝就沒有福氣嗎?”
武皇帝當然就是那明武宗朱厚照了。
天啟皇帝又道:“洪福齊天這是說給宮外的人聽的,朕也愿意讓他們深信如此,否則,天子怎樣讓萬民敬仰呢?可在這宮中,關起門來,朕可不信這些昏話。”
隨即,天啟皇帝上下打量著張靜一,又道:“朕聽說,你好男風,且名聲也不好,曾經上桿子想要入贅?”
殿中驟然安靜起來。
魏忠賢面上依舊帶著微笑,好像這些事,都和他沒有關系一樣。
一旁的小宦官們擠眉弄眼,個個露出別有意味的神情。
天啟皇帝說話很直接。
不過這一點,張靜一在當值的時候早就領教過了。
現在皇帝親自詢問,擺在張靜一面前的是一個難題。
自己該怎么辯護?
如果應對得不好,固然救駕還是有功勞,可天下有功勞的多的去了,可想要獲得陛下的信任,這天下又有幾個人?
而且,他這身體從前的主人,本來就是個爛貨,鬼知道此前這家伙做過多少爛屁gu的事。
可若是不辯解,天啟皇帝又會怎樣看待他呢?
張靜一想了想,才正色道:“陛下,卑下在宮外也聽說過一些流言蜚語。”
“哦?”天啟皇帝原本以為張靜一會急于為自己辯護,可見他不疾不徐的樣子,倒是更加好奇起來:“說來與朕聽聽。”
“宮外的人都說,陛下厭近女色、荒廢政務,整日沉溺于木工……”
“大膽!”有人大聲喝道。
天啟皇帝的臉色已陰沉了下去。
宦官們也已急了,紛紛喝罵。
張靜一這廝……瘋了,這是找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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