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忠賢便很是為難地道:“奴婢不是沒有辦法,只是投鼠忌器啊。”
這意思是,他真的沒有辦法。
天啟皇帝聽到這里,就越發(fā)的惆悵了。
卻在此時,突然有宦官匆匆而來,遠遠的便道:“陛下……陛下……”
天啟皇帝一聽,皺起眉來,宮里的規(guī)矩,那該死的宦官似乎全然不顧了。
這宦官氣喘吁吁地進來。
天啟皇帝此時心情是很不好的,便厲聲呵斥道:“怎么?”
宦官趴在地上,顫抖著嗓子道:“陛下,陛下……大喜,大喜啊……糧食……價格下跌了。”
下跌了……
首先以為聽錯了的,是魏忠賢。
這怎么可能,白日里還穩(wěn)如泰山呢!
何況……這糧價怎么說跌就跌?
至少魏忠賢是心如明鏡的,操縱糧價的人,有許多人的身份是格外高貴的,若是這其中一個兩個人,魏忠賢也未必放在眼里,可這些人抱團在一處,他們的身份和地位,便是魏忠賢這九千歲,也要掂量掂量一下自己份量的。
他們會容許下跌?
于是魏忠賢立即就道:“消息當真嗎?”
這宦官便道:“千真萬確,起初就得了消息,就是害怕是假消息,所以東廠那邊才反復的確認了幾次,才敢入宮報喜。糧價確實跌了,從十六兩銀子,就在奴婢來之前,已跌至十四兩了。”
十六兩跌到十四兩,雖然對于百姓們而言,糧價依舊是高不可攀,可這趨勢一出,卻還是讓天啟皇帝主奴二人下巴都要掉下來了。
“外頭,可有什么風吹草動?”
“沒有……只是糧價莫名就開始跌了,現(xiàn)在市面上,已經(jīng)開始有許多人賣糧了。”
天啟皇帝不免大喜過望,又立即追問:“張靜一呢,張靜一他今日有什么舉動?”
“什么舉動都沒有,今日張百戶去巡查天橋坊了,晌午過后,又例行召集了新縣的文武,開了一個會,說是……強調(diào)衛(wèi)生工作不松懈的。”
天啟皇帝:“……”
就……
這么跌了。
天啟皇帝興奮著道:“這是怎么回事?明日還會跌嗎?哎呀……朕越發(fā)的亢奮啦,快,快,傳條子出去,告訴廠衛(wèi),給朕再探,有什么消息,要立即奏報,朕就在這兒等消息。”
魏忠賢此時已是一頭霧水,那些糧商們,是吃錯藥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