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忠賢連忙讓欽天監查閱黃道吉日,說來也巧,滿月那一天居然還真是吉日。
“說出來……可能大家都不會相信啊。”天啟皇帝看著來奏報的魏忠賢道:“怎么就這么巧呢?百官們會不會誤認為,朕這行孝,其實是另有意圖?”
魏忠賢心里說,你自己不知道嗎?還來問咱。
自然,滿臉是堆笑的,他笑吟吟地道:“陛下……您這說的,陛下有此孝心,先皇帝在天有靈,不知該多高興呢!至于外頭的閑言碎語,隨他們說去吧。”
天啟皇帝便頷首:“如此甚好。”
魏忠賢像是想起什么來,又道:“只是……為了一個張家外甥的滿月,何至于這樣大張旗鼓。”
天啟皇帝氣定神閑地道:“你救過駕嗎?你教授出過會元嗎?你治水有過功勞嗎?你種出過紅薯嗎?”
魏忠賢:“……”
魏忠賢感覺心頭像是被扎刀了。
顯然,天啟皇帝的話還沒說完。
“你有妹子嗎?你妹子孤身一人嗎?有這樣可憐嗎?你妹子可生了孩子?”
魏忠賢便笑呵呵地道:“奴婢……沒有。”
看著魏忠賢的笑臉,天啟皇帝突然覺得挺沒意思的,便道:“好啦,趕緊去布置好吧,別在這打擾朕了,朕心煩著呢!”
魏忠賢點點頭,便出了勤政殿。
等他回到了司禮監,才剛剛落座,卻有宦官疾步而來:“九千歲。”
魏忠賢低頭看了此人一眼,眉頭一挑,卻見這人穿著舊衣,很是樸素的樣子,便連腳下的靴子也是破的。
于是他忍不住怒道:“張順,你又和誰賭錢了?”
這人正是張順,張順一聽,立即道:“孫……孫兒沒有賭錢。”
“還說沒有?”魏忠賢咬牙切齒地道:“若是沒有,宮里的俸祿,至于讓你這般寒酸嗎?你輸了多少?”
張順:“……”
張順沒辦法解釋啊,他能告訴九千歲,他其實一直都在給張靜一送禮?
只怕一說出來,九千歲送到,求月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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