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頭的衛兵,也紛紛戒備,一個個要拔刀的意思。
這人從腰上摘下了一個牌子,疲憊地道:“錦衣衛辦事,立即讓人預備熱水,我們要洗個澡,再準備一些吃的,弟兄們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,還有,今夜之前,要備好船,我們要立即去登萊。”
守備一看,頓時嚇了一跳,從遼東腹地出來的錦衣衛,而且為首之人,顯然是個武官,那么這些人,顯然是非同小可了。
他連忙道:“不知……”
這人立即就冷著臉道:“有些事,不該知道的,就不要問。我等要辦的事,便是九千歲都沒有資格詢問,你多嘴什么?”
守備:“……”
居然連九千歲都不敢過問的事。
好家伙。
守備再不敢怠慢了,頓時收起了好奇心。
反正他一點都不疑心這些人是奸細,倒不是因為他心大,而是就這么幾個人,手無寸鐵,雖然好像他們捆綁了兩個人,可這二人,腦后一個豬尾辮子,顯然是建奴人了。
他深情肅穆地點點頭道:“請稍待。”
當夜,一艘艦船,火速離開了金州衛的碼頭,朝著汪洋大海而去。
…………
與此同時,一封快報火速的送到了天啟皇帝的手里。
天啟皇帝收到了快報,立即召廠臣與內閣各部的大臣來見。
便連張靜一,也叫了來。
這顯然是御前會議,討論的,都是核心的問題。
廠衛的幾個頭目,內閣的大學士,各部堂的尚書,大家各自落座,沒有這么多繁文縟節。
在這熱騰騰的暖閣里,天啟皇帝先看張靜一一眼,道:“張卿……瘦了。”
張靜一:“……”’
如此隆重的場合,說這樣的話,好像有點不合適吧。
張靜一只默默地點點頭,沒有做聲。
不過……一些古怪的眼神不免朝張靜一看來。
東廠的幾個廠臣倒還好,你張靜一關咱屁事。
可錦衣衛的幾個頭目,如指揮使田爾耕人等,就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了。
這位張千戶,真是平步青云啊,這才多少日子,就已成了千戶!陛下對他的厚愛,已經超越了尋常臣子的規格,再這樣下去,可還有我們的活路嗎?
偏偏張靜一,幾乎不和他們打交道的,他只顧著自己的千戶所,其余人……一概不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