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祭祀（第1頁）

不管山里面發生了什么，都和村子里的人沒關系，能全員無傷的滿載而歸，今天就是一個好日子。

大家都是喜悅的氣氛，葉云峰也很開心，招呼著眾人抬著十幾個獸族尸體，把血跡斑斑的獸族尸體放在了石臺上。

平安達到了那么多獵物，村子里的人都開心，葉云峰也勒令葉梟，今天絕對不準練習，免得掃了大家的興，但是礙于人道考慮，葉梟作為一個瞎子，也沒有辦法幫到忙，干脆就讓他亂跑了。

祭祀也沒強求他參加，當然其他大部分人還是必須到場。

祭臺緊挨著老柳樹，是用巨石堆砌而成，上面堆滿了野獸，鮮紅的獸血染紅了石臺，沿著石面的圖案花紋流淌，再加上一堆兇猛的荒古巨獸的尸體，一股吼人的荒古氣息撲面而來。

“偉大的祭靈，感謝你讓我們打到肥美的獵物，我們將世世代代祭祀于你，祝愿……”

村子里的男女老少，全部都閉上眼，懇誠的念著禱告詞，這種嚴肅的祭祀，也是尋常打獵回來的慣例，每一次狩獵回來，無論有沒有獵物，他們都必須要進行這一種祭祀。

被雷劈的焦黑的柳樹，和過去一樣，沒有任何反應，也不曾食用祭品，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有靈。

祭祀平安完畢之后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，興高采烈處理器獸族尸體。

葉梟作為全村唯一一個瞎子，有特權免去了祭祀這種慣例，他坐在樹頂晃動著秋千，這一些人祭祀，還挺有意思的。

至少他在葉家，從來沒有見過有人祭祀，聽著還有趣。

他目光轉向了一個少年，由于眼睛瞎掉，其他的四種感覺，得到了極強的增長，他現在可以耳聽八路。

“這么多祭靈從來沒有吃過祭品，它真的存在嗎？我們祭祀用的獵物，是不是可以省掉？”，眼看又沒有動靜，有一個少年失望的嘟囔。

“臭小子，我看你膽挺肥的！”，少年的父親慌忙看向祭臺，眼看祭靈沒有任何的動靜，那口氣才松了下去。

他抬起蒲扇大的手掌，就要打到少年臉上。

葉梟雖然沒辦法看見，但是他聽得見聲音，聽著這現實的短劇，他感覺怪有意思的，如果他猜的沒錯，接下來就是這少年被揍。

葉云峰將這一幕盡收于眼底，連忙上前阻攔，制止少年父親后，對少年出演勸誡:“祭靈，是我們誠心祭祀和供養的守護神，這些獵物倒在其次，最主要的是心里面要尊敬，我們懇誠待它，它才會庇護我們村子。”

少年臉已經嚇得漲紅，連忙點頭應好，老父親差點沒被氣死，拎著少年的領子就要回屋子教育一番。

葉云峰也沒有阻攔，只是懇誠又拜了拜祭靈，在心中暗暗祈禱，祭靈不要發怒才好。

祭靈守護村落，震懾大荒中的兇獸，接受村落的供養，是村子里面不可缺少，又沒有任何所求的守護神。

他看著這一棵柳樹，不禁回憶起了，當初，那時候祭靈，還不是這一棵柳樹，而是一個頑石。

每次獻上的祭品都會被吸干大半血液，直到有一日老柳樹來了，頑石才選擇離去，那一個雨夜，他心里就一陣恍惚，那時他還是一個少年，目睹了那猶如天災的畫面。

在那一個深夜，閃電不斷的亂劈，掀起一陣又一陣的火焰，磅礴的大雨壓倒巨樹，鋪天卷地的狂風，仿佛讓大山都在搖曳，數不盡的山洪海嘯，以往他需要躲避的太古遺種瘋狂逃竄，兇獸聚集浪潮猶如海一般。

天穹上，通天的柳樹盤旋云層而生，沐浴著山岳大的閃電，萬千柳條化成了一道又一道神鏈，仿佛在和什么東西戰斗。他在地上觀看著云層，都能感覺到那種可怕的威勢。

最終，大柳樹折斷，樹皮變得焦黑，縮小到現在的大小，從云層墜落插在了石村，也就是他家邊上。

與此同時閃電，暴雨，狂風，幾乎是同一時間熄滅，村中祭祀和供養的那塊頑石也立馬離開。

葉云峰每當想到那一幕，都會渾身膽顫，只有他一個人知道，大柳樹不是從其他部落和山川大澤來的，而是從天上。

葉梟敲打著太陽穴，回憶起關于柳神的劇情，細節他記不清，但是在這種宏觀角度，他還是記得的。

比如柳神來的時候，以及來的時候的樣子，甚至是這幾十年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