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箬曾在瀛洲住了一段時間,對則容則存幾人有所了解,他還是頭一次聽到妻子這段過往,想了想還是告訴她:“則容性格比較冷漠,他是不會做這種事的,而且他與人比試時,經常三招之內定輸贏,干脆利落,這種逗你玩的行徑,多半是他的弟弟則存。他們兄弟長得像,你大概認錯了。”
施綠:“哈?但他當年很是囂張的扔下話說‘我名叫則容,若不服輸盡管來找我,打到你服氣為止。’”
廖箬:“這語氣,是則存沒錯了。”
施綠:“……”
邙山毒女:“男人真是沒一個好東西,虧我還想著報恩呢。”
施綠:“你湊得這么近做什么?”
邙山毒女:“聽你們談論則容,我就過來了。哦對了,你們那個孩子的毒不是我下的,或者說他根本沒中毒,我剛才故意惹你,就是想引則容出來見一面。”
施綠:“我剛才聽你說,你當年被兮微上仙和則容救了,你怎么光找他報恩,不找兮微上仙報恩?”
邙山毒女:“我倒是想,兮微上仙這不是不在了嗎,而且想找兮微上仙報恩的人那么多,我擠也擠不上去,還不如先從則容那邊入手再說,反正多少也搭上了些關系。”
施綠:“你很聰明嘛,怎么,也喜歡兮微上仙?”
邙山毒女:“我輩楷模。”
施綠:“有眼光,走,我請你喝酒,順便給你賠個罪。今日的事連累了你,我也有責任,雖然我們真打起來你不一定能贏。”
邙山毒女:“那我就卻之不恭了,我要喝東市那家的雨夜酒。其實贏不贏的我倒是無所謂,就是想見則容一面而已。”
兩人勾肩搭背走了,施綠還留下一句,“廖箬,等我回來沒看到兒子完好無事,你就死定了。”
廖箬抱著兒子擦了一把汗,心想,總算阻止了妻子進晗陽秘境了,不枉費他那一口血。
除了她們這事,這幾日擂臺上類似的事還有幾例,最后的結果無一不是被則容除去了名次,失去進入晗陽秘境的資格。有人怨憤有人不滿,但都沒能改變這個結果。
因為此事只在正道仙門之間舉辦,邪道中人即便眼饞,也無法參與,于是便有了一個暗中召集邪修,一齊商議辦法的暗會。
“今日的暗會,活躍的邪修都來了,怎么未曾見到花蟲娘?“
“說來也奇怪,這些日子一直沒有見到過花蟲娘,好像是從在障陰山上之后,就不見花蟲娘蹤跡了。”一個白面書生模樣的男子看向一個身披斗篷的高瘦男人,“影巫,你之前也進去了障陰山,如何,有看到花蟲娘嗎?”
影巫桀桀笑道:“見到了又如何,他和我們半途就失散了。他自己學藝不精,誰知道著了誰的道,現在說不定尸體都喂蟲子了。怎么,我們互相之間能和平的坐在這里,都是因為晗陽秘境,如今我還得為花蟲娘的去向負責了?”
“書生并不是這個意思,只不過好奇障陰山上是什么情況,你們幾位進去了的都不愿細說,怎么不叫人好奇呢。”
“說了那上面什么都沒有,不信就算了,哼。”
“好了,你們現在說這些有何用,如今最重要的是晗陽秘境。”一個長須老者打斷兩人道:“我們已經知曉,還有大約半個月,四相七星和合陣就要全部布好,到時候,除了四大仙山和七處福地門派的弟子,還有五千人能去,這五千人是通過仙道大會挑選出來的,這一塊人數雜亂,還有不少散修,到時候咱們能各顯神通,代替其中一些人,將他們的身份冒充,就能進去晗陽秘境。”
“若是被認出來了呢?”
“這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。”長須老者撫須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