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次被你們搶先一步,這次可不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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瀛洲仙山,濯云峰
則容的月坊中,幾位弟子御著劍在空中飛掠,在他們身前,十幾只雪白的白靈鳥撲閃著翅膀,驚慌逃竄。
這些白靈鳥是則容養的,本來在這月坊過得自由自在的,誰知突然就遭了難,月坊的主人說要吃白靈鳥,于是短短幾天,這群白靈鳥已經被抓掉十幾只了。
其實幾年前白靈鳥只有幾只而已,但是這些年在月坊上沒有天敵,也沒人敢打它們的主意,還有人喂它們食物,于是它們繁衍的越來越多,也越長越胖。前幾日開始,月坊上的弟子得了則容的命令去抓白靈鳥,那些傻鳥一點防備都沒有,輕易就被抓住了。
但是經歷了這幾天,這群鳥明白好日子到頭了,遇上來抓鳥的,趕緊就逃。在逃命的狀態下,它們終于想起了身為白靈鳥,最令人驚嘆的就是飛行速度。可是現在,它們已經胖成了球,快不起來了。于是悲催的,在繞著濯云峰飛竄了大半圈之后,仍舊有幾只白靈鳥被抓住了。
“唧唧啾——!”
被抓住的幾只白靈鳥發出臨死的悲鳴,惹得一群白靈鳥都嘰嘰喳喳的吵鬧起來,一時濯云峰上下白靈鳥的叫聲不絕于耳。
這熱鬧驚動了月坊底下的星坊。星坊的主人是則容的雙胞胎弟弟則存,這座從前最是熱鬧的星坊,已經沉寂五十年了,這里的主人也五十年未曾出過星坊一步。
星坊周圍是濯云湖,此刻,那些白靈鳥的叫聲就從湖岸邊傳過來。躺在星坊中一處飄臺上的男人抬起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幾眼。
“這幾日那群白靈鳥在吵些什么。”則存坐起身,撿起身邊的釣竿,拉起來穿餌。
站在飄臺一側的侍從弟子輕聲回道:“這幾日,好像是說月坊在抓白靈鳥,因為則容上人要吃。”
則存穿餌的動作一頓,露出了個意外的表情,“他,吃白靈鳥?腦子突然壞了嗎。”
侍從弟子沒敢回答,這話則存上人說得,他這種小弟子可接不得。
將穿好餌的釣竿扔回湖里,則存再次躺了回去,也沒有再說起有關白靈鳥的事情,似乎只要關于則容,他就沒了興趣。
抓鳥的人走了,星坊和月坊再度安靜下來。與此同時,沈貞和的丹閣里迎來了一位客人。這位客人是沈貞和的侄子沈青柯,他風塵仆仆行色匆匆,眉間眼里都是擔憂。
“叔叔,我想求你一件事。”沈青柯一見到沈貞和就說:“昭樂在嶂陰山失蹤了,我想進嶂陰山找她,但是那里還被封鎖著,我進不去,叔叔你能不能讓我進嶂陰山?”沈青柯焦慮的捏著自己的手指,“昭樂好幾日沒有消息了,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。”
沈貞和看著侄子發愁。
他知道昭樂在哪,他剛才去送藥,還見到人了,但是他能告訴侄子嗎?要是說了,這小子肯定不管不顧就要去救人,要是再被則容上人知道,這小子估計得脫一層皮。
不能告訴他!先把他穩住再說。但這事不容易,沈貞和廢了九牛二虎之力,嘴皮子都磨脫一層皮,這才暫時勸住了侄子稍安勿躁再等幾日。等把侄子安排去休息了,沈貞和摸著自己的鼻子,滿肚子苦水。因為這小子和昭樂的事,他之前去死寂之間送藥的時候,那位山主……前山主可是對他沒怎么客氣。
第二日,沈貞和去送藥,趁機就找了昭樂說話,把這事告訴了她。
“不能告訴他我在這里,不然他肯定要亂來。”昭樂斬釘截鐵的說。
沈貞和苦笑:“但是我又管他不住。”
昭樂:“……”她想了想,找出紙筆給沈青柯寫了封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