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醫恭敬提著箱子上前,他年紀較大,和禰玉珩的醫術相比,不相上下,甚至更勝一籌。
畢竟醫者最重要的不是天賦,而是閱歷和經驗。
月醫為溫云眠診脈,殿內一片安靜。
過了一會,月醫才趕緊抬手說,“夫人,微臣方才為您診脈,夫人身子很好,這幾日身子總覺得乏力,或許也和入冬有關,身上覺得懶洋洋的,都是正常的?!?/p>
溫云眠愣了一下,沒懷嗎?
她也是做過母妃的人,沒想到自己的直覺竟然猜錯了。
不過忽然間,溫云眠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在期待,不由得愣住。
她自己都不知道,明明一向最為利己,只會在乎自己周身利弊的她,竟然也有不考慮懷孕后諸多的事情,只想著和他有一個孩子的心思。
果然,愛真的太神奇了。
把她堅硬的心,都融化了。
“夫人應該也是快來月事了,所以微臣為夫人開一些調理身子的藥?!?/p>
“好,有勞月醫了?!?/p>
月醫告退后,去太醫院給溫云眠熬藥。
不過走到路上的時候,看著自己開的藥方,還是有些猶豫。
在宮里生存久了,身后就是家族的榮辱,所以月醫也是格外的謹慎。
他方才其實給夫人把脈時,察覺到夫人的脈象時而流利,只不過又時而平穩,像是有孕又不像,他拿不定主意,便忍著先沒說。
不然話說的太早,到時候若不是懷了身孕,陛下一定會怪罪的。
但是為了謹慎一些,月醫還是把藥方換成了參湯。
懷了身孕,還是不易用藥的。
秦昭在九鑾殿看折子,明日就是北國盛會,他還有諸多事情要忙。
高座上,他身著龍袍,側臉線條凌厲又精致,冷峻面容在殿內泛著金色光澤的龍椅映襯下,愈發奪目,舉手投足間皆是九五之尊的沉穩與風華。
看到明德全走進來,秦昭一邊批改奏折,一邊問,“夫人在賞花宴上可還開心?”
明德全趕緊說,“啟稟陛下,夫人還沒去賞花宴,不過奴才倒是聽說,夫人的妹妹被家中的婆母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子為難?!?/p>
明德全是秦昭的人,有些事情需要他去做,自然有些事情他就會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