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字字冷寂狠戾的話,都藏著一層企圖想被她揭開的柔軟。
這個男人,還真是嘴比什么都硬。
他是掌控天下的君王時,溫云眠猜不透他。
可他現在,只是個男人,那就容易猜得多了。
柔軟凌霄花哪能強硬的過參天寶劍,所以只能以柔克剛。
“北國強盛,尤其是在月皇繼位后,已經是如日中天了,而天朝和北國面臨的同樣問題,就是被強盛的游牧部落頻繁侵擾的困擾。”
“北國和天朝的聯盟,是勢不可擋,想必這一點,皇上比臣妾更清楚。”
溫云眠靠近君沉御一些。
君沉御鳳眸睥睨幽深的盯著她。
“臣妾不想讓皇上因為臣妾而耽誤天下大事,故而才讓衛嶼他們去運送糧食的,本想先斬后奏,再來向皇上請罪的。”
溫云眠漆黑的長發垂順,發尾被風吹動,掠過君沉御冷硬的手上。
話假的很,溫云眠自己也知道。
可是她憑借對君沉御這個男人的了解,能在這個時候來見她,就是在告訴她,有余地。
但是要哄他。
他俯視看了眼,喉尖滾動,“花言巧語!”
溫云眠抬眸時,眼尾帶著三分軟。
這樣的眼神,看得君沉御冷硬的眸色止不住的發軟。
他厭煩沒出息的自己。
尤其是,溫云眠柔軟的纖纖玉指試探的去嘗試拉住他的手時,他喉嚨滾動,竟然沒側開,而是任由她拉著。
他愿意被她哄。
“臣妾是皇上的妃嬪,孩子是皇上的血脈,所有的一切都系在皇上身上了,皇上覺得,臣妾除了依靠您以外,還能做什么呢?”
“臣妾做的這一切,本意是為了皇上。”
“可皇上偏偏還是不信。”
有時候假話虛偽的很明顯。
可是他在反復試探確認愛意的時候,這番話又是他想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