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,今日想吃什么?”安排好月回去休息的玲瓏返回到寢宮,伺候著夏仲洗漱問道。
“隨便吧,感覺有點冷清,大家晚上聚一下吧。”夏仲答道,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,皺起眉頭,“今天的人呢?怎么還是你伺候?”
“主子,”玲瓏手腳麻利地收拾好東西,“今天是南逸。”
“南逸?他怎么回來了?”夏仲記得南逸去分舵那邊處理事情,按時間計算現在應該還在外面。
“奴也是才知道的消息,”玲瓏跪坐在夏仲身后,如玉的手穿過如漆的發絲,美得如同幅畫,“昨天報上的人是椋吟,估計是南逸有什么好東西想給主子瞧。”
“他倆個向來關系好。”夏仲聞了聞,“你用的是什么?”
“是奴自己做的桂花油,主子聞著怎么樣?”玲瓏邊說著,邊已是將發冠給主子戴好了,又挑了根玉簪插進發間。
“味有點重,別的還行,倒是難為你現在就尋到桂花。”夏仲抬頭捏住玲瓏的下巴,將人摁到自己面前,“你自己用著不是更好?”
“奴……”玲瓏烏黑的眼睛胡亂瞟著,不敢直視眼前的人,“奴也用了,想和主子用……用一樣。”
夏仲輕笑一聲,放過了玲瓏,起身向外走去。
剛轉出屋門,夏仲便看見一條發頂編至發尾的麻花辮,剛想說什么,便看見那麻花辮迅速地轉身:“主人!”
“你這是什么造型?”夏仲坐到椅上,有些好笑地問道。
“好看嗎!主人!”南逸頂著這有些怪異的發型,倒是沒一點窘迫,大大咧咧地湊到主人面前,雙臂撐著桌面,將腦袋湊得更近。
“從哪學的?”夏仲沒接話。
“在琉球那邊!還有人教了我怎么給頭發染色!可以染成金色!說大海那邊的美人都編這種發型!”南逸甚至將辮稍擼到胸前,全方位的展示起來。
“那你怎么不染?”夏仲笑著問道。
“這不是想給主人先看看嗎~主人要是覺得好看,我晚上回去就染成金色的!”南逸說著,雙手將自己的發辮擺著成各種姿勢,像個得了寶物炫耀的小孩。
“行。”夏仲點點頭,“別到時候染不回來了。”
“不會的!我特地找人試驗了!不到半個月就退掉啦!”南逸得了指示,眼睛笑得更是瞇在了一起,南逸一閉眼,右眼皮上那顆藏起來的小痣便顯現出來,帶著隱隱地勾人。
“行。“夏仲伸出手,指尖輕輕點了點南逸眼上的小痣,又摸了摸。
“主人~”南逸微合著眼睛,感受著主人的溫度,他外出已有近兩個月的時間,這兩個月內他未有片刻不在思念主人,如今終于見到了,自然連這片刻的溫柔都舍不得放過。
夏仲收回手:“好了,帶了什么吃的回來嗎?”
“外面的東西哪敢直接給主人嘗啊,”南逸笑著,將桌上的罩子揭開,“都是南逸自己親手做的!從昨晚上回來就做起了!熬了一晚上呢!”
“就你一個人?”夏仲挑眉,這桌上琳瑯滿目放了一桌子,粗粗一掃邊得有三十多種。
“還麻煩了椋吟!”南逸倒是沒有被人拆穿的慌亂,“我昨晚上回來就把他喊起來了!”
“又搶人家機會又把人半夜喊醒,難為他愿意幫你。”夏仲是知道椋吟不善熬夜的,平常沒什么事,絕對是把人拐回自己的殿內就可以把人辦了,但霄云卻沒能按照夏仲腦中的劇本來演……
只見霄云的身體肉眼可見地僵住了,然后難得一見地,霄云掙脫了夏仲的禁錮,竟欺身將夏仲壓到鋪旁墻壁的角落之中,一手摁住墻上有些斑駁的畫卷,一手竟還很細心地護住夏仲的腦袋。夏仲瞇起眼,這狗東西什么時候如此膽大了?然后便看見一雙亮晶晶的狗狗眼,一眨不眨地看向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