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什么來著,讓你不要逞強?!?/p>
“這點疼都忍不了,還能跟人同床共枕嗎?”
三娘自然不服氣,但接下來她就閉上了嘴。
只見靳安隨手拆下右臂上的紗布,露出一條幾乎能看得到骨頭的傷痕。
他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枚繡花針,在燈燭上仔細烤了烤,就借著微光縫起傷口來。
眼看著猶如怪物大嘴般的裂痕,被他一針一線整整齊齊的縫合,期間既沒有呻吟,也沒有皺眉,甚至連一滴汗都沒流。
三娘這下是徹底服了。
眼看著他重新包好傷口,似乎準備離去,三娘忽然沖動的叫住了他:
“我,其實我能忍得住……”
只說了半句話,三娘的臉龐已經紅的像熟透的山果。
靳安頭也沒回:“你還是好好養傷吧,我要去接娘子回家了?!?/p>
他剛剛邁開一步,又被三娘叫住:“等等……”
“謝謝你?!?/p>
聲音雖輕,但靳安聽得很清楚。
他轉過頭,語氣和善了許多:“這次死里逃生,今后就好好活著吧?!?/p>
“不該你碰的,就不要碰,軍械那東西,可是要殺頭的!”
三娘微張著小嘴,一副納悶的表情:
“什么軍械?”
靳安微微一笑:“沒什么,反正不該碰的別碰就對了。”
“若是好好活著,日后總會遇到好事的。”
“我明天再來看你。”
腳步聲越走越遠,漸漸消失不見。
三娘在黑暗中慢慢摸索,終于觸碰到了自己的匕首,她將匕首緊緊握在手中,這才沉沉睡去。
……
次日清晨,靳安帶著藥和繃帶來到墓室,卻發現里面早已沒了三娘的蹤跡。
唯有一件破碎的大紅嫁衣,被妥帖疊好,放在一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