琉箏正要說話,老夫人開口了。
“白姐兒,不得無禮!”
對祖母,阮白箏還是有些懼怕的。
她上前兩步,對祖母行了禮,而后開口:“祖母,我看分明就沒有泥石流,是她叫我們白害怕一場。”
“若是真沒有泥石流,豈不是更好?你的簪子,到時(shí)候再上山去拿就是了。”
阮白箏一噎。
“可、可……可這不是耍我們嗎?”
“好了,你先退下,等雨停了,再回去收拾你的東西。”
祖母是無條件站在琉箏那邊的。
琉箏心里涌過暖流。
三日來的日夜兼程,也不覺得辛苦了。
阮白箏咬著牙,心里很不滿,卻又不敢在祖母面前太放肆,一時(shí)只能打算先回房。
還好她的母親二夫人邵氏在此時(shí)進(jìn)來。
“母親,不是我說,杳杳剛回來,就這么折騰我們,這是幾個(gè)意思?折騰我們也就算了,她怎么連帶著您也跟著一起折騰?您是沒看到,方才在莊子里的時(shí)候,幾個(gè)壯漢二話不說,直接抓了我們進(jìn)轎。知道的,是叫我們避險(xiǎn),不知道的,還以為我們犯了什么罪呢!”
“就是就是!”阮白箏道:“我爹的腿還因此磕了一下,現(xiàn)在還腫痛難忍呢。這是拿我們當(dāng)犯人嗎?”
老夫人深深皺眉。
“杳杳也是為了我們好,你們何必這么大怨氣?”
“到底是為了我們好,還是為了折騰我們,還不一定呢。”二夫人說。
阮白箏:“就是就是!”
琉箏剛救了祖母,心情好,不與她們一般見識。
她認(rèn)真解釋:“二嬸,四妹,并非琉箏刻意要折騰您,實(shí)在是山上危險(xiǎn)……”
“危險(xiǎn)?哪來的危險(xiǎn)?山莊不還是好好地立在那兒嗎?再說了,真有泥石流,咱們那么大一個(gè)莊子,還能全部被淹沒不成?”
琉箏冷下臉。
“既然二嬸如此想,那你現(xiàn)在就回莊子去吧。琉箏不攔您。”
“你!”紹氏正要跳腳,肅王身邊那位絡(luò)腮胡男子來了。
他長得兇,又隨身佩劍,二房母女雖然不知道他身份,還是下意識噤了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