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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邊,魏國公走后,房門關上,肅王朝內(nèi)室看了眼,面無表情道:“還不快滾出來?”
話音剛落,穿一身鼠紅色長袍的沈赫安從內(nèi)室里走了出來。
“你什么時候發(fā)現(xiàn)我過來了的?”
他一路躲躲藏藏,就怕給肅王發(fā)現(xiàn)。
直到肅王上了山,他嫌棄山路泥濘,臟了他的新靴,沒跟上去。
“從我出城門開始?!?/p>
沈赫安臉色一黑:“怎么不早點說?”
虧他還以為自己跟人的手藝進步了,很是得意。
想不到這家伙一開始就發(fā)現(xiàn)了,一直把他當猴耍!
肅王冷眼看過去:“我讓你留在京城,你當耳旁風了?”
沈赫安嘿嘿笑了兩下,湊上前:“我這不是跟你一樣,很好奇嗎?”
肅王嗓音淡漠:“好奇的人,只有你?!?/p>
“別裝了?!鄙蚝瞻渤麛D擠眼睛:“你要是真對她沒任何心思,何必親自帶人來?更何必掐滅魏國公去將軍府提親的念想?”
肅王略感棘手。
沈赫安太了解他了,稍有不慎,就容易暴露。
肅王斟酌了下字句才漠聲開口:“明眼人都知道,魏國公是咱們的人,阮氏琉箏如今風頭正盛,陛下朝臣都關注著,這個時候他去提親,你覺得陛下會不會多心?至于本王親自來……不過是擔心手底下的人辦事不夠利索。既然要拉攏她,自然要用點心?!?/p>
“不必解釋了,我都看出來了,你待她,就是同其他人不一樣。對其他女娘子,你可是看一眼都嫌煩。”
肅王面無表情對上沈赫安的眼睛,眼底隱藏凌厲鋒芒。
“本王,從未將她當女人看?!?/p>
沈赫安:“那你將她當什么人看?”
“要么,是能為我所用的英才;要么,是必須斬草除根的對手?!?/p>
一番話,語氣冷得叫沈赫安不由得打了個哆嗦。
看他瞳仁漆黑的眼,沈赫安不敢再胡亂猜測什么。
他看熱鬧的心思,也就此歇了。
“本以為你這鐵樹終于要開花了?!?/p>
“男子先立業(yè)后當家,我都不急,你急什么?”
“我還不是為了你?前王妃死在大婚當夜,此事總有人拿出來反復咀嚼,只有有了新王妃,才能將這事蓋過去。”
“有了新王妃,他們會更加舊事重提?!?/p>
“你就不怕陛下直接給你賜婚,將那誰賜給你,你還得再死一個王妃,又掀起風波,你就高興了。”
肅王瞪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