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荷應聲:“是……”
她收拾了托盤,端著碗碟到門口敲門。
齊嬤嬤開了門,往里頭掃了眼。
琉箏面無表情站著,那眼神,像是彎刀,能割去人的喉嚨。
齊嬤嬤莫名心中發顫。
她讓香荷出來,而后又命小廝再次將門鎖上。
琉箏的那一記眼神,卻讓齊嬤嬤莫名心慌。
這個大小姐,眼神好是滲人。
她有點嚇人。
不過再怎么嚇人,如今不也被當成個囚犯似的,被關在這里頭了?
齊嬤嬤這么想著,便不那么緊張了。
另一邊。
老夫人屋里已經擺好了晚膳。
一家人齊聚。
大房、二房三房,三對夫婦皆在。
孩子們則坐在另一桌。
老夫人睡了一覺,又喝了人參湯,精氣神好了許多。
她環顧四周,仍是沒看到琉箏的人影,不由得蹙眉問:“怎么沒叫杳杳?”
她喜歡叫琉箏的小字。
大夫人宋氏的表情有些僵硬,但也只是一瞬間就恢復了正常。
“我已經叫人去汀蘭院問了,說是琉箏有個副官,突然得了病,她派人出去找名醫了。”
二夫人順勢說:“琉箏也真是的,老夫人難道還不如一個副將重要嗎?莫不是她跟這副將……”
“住嘴!”
老夫人黑了臉:“事關琉箏清白,不可胡言亂語!”
她疾言厲色,二夫人低下頭,不敢吱聲。
老夫人又說:“琉箏在邊關,與他們生死相依,副將病了,她作為上官,自當關懷。”
“母親說的是,弟妹也只是替您不平……”宋氏說。
“我有什么可不平的?我這條命,都是杳杳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