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她帶著丫鬟出去買時新的胭脂,卻有一匹瘋馬失控,朝她飛奔而來。
是馮祿年救了她,控制住了那匹瘋馬。
人人都說馮祿年是山匪出身,可她,就是在那時對他一見傾心了。
她覺得,馮祿年這樣的人,才算是真正的男人。
她不介意馮祿年的出身,也不介意他臉上的長疤,反而這些會讓她更覺得馮祿年與那些簪花的公子哥們不同。
所以她才會在看到琉箏給馮祿年敬酒時,突然對杜盼盼熱情起來。
傅云漪的腦子一片混亂,呆立在原地,不知作何反應。
而傅云漪帶來的人,還有兩個是未出閣的小姐,她們哪里見過如此場景,當即放聲尖叫起來:“啊!!!”
就連杜盼盼都驚呼了一聲:“啊——”
傅云漪被這叫聲從巨大的震驚里拉了回來,她立刻要掩上房門。
不論如何,要先將此事壓下來。
可這門,已經被杜盼盼踢壞,怎么關都關不上。
傅云漪著急起來,用力一拉,只聽右側的門“嘭”一聲倒在了地上。
傅云漪:“……”
卻在這時,琉箏從院子外走了進來。
“發生何事了?咦?元姐姐,傅小姐……你們怎么在這里?”
傅云漪的腦子已經隨著那扇門的倒塌,完全轉不開了。
看到琉箏,除了驚訝和不理解,已經完全無法思考,也沒了別的情緒。
她的表情很木然,身子也很木然,呆呆立在那兒,腦子亂成一團。
甚至都忘了將她們先趕出去,自己幫忙傅云琪和馮祿年善后。
說到底,她也只是個未出閣的姑娘,這樣的事,她從未想過,也從未見過。
唯有震驚,填滿腦袋。
杜盼盼此刻恨不得挖掉自己的雙眼,也顧不上琉箏。
只有元氏,快步走過來,捂住了琉箏的眼睛。
“琉箏,別看。”
她是已婚婦人,看了雖然覺得惡心,卻也沒別的了,但琉箏還是個姑娘。
她牢牢捂住了琉箏的眼睛。
琉箏感覺到元氏手心的溫度,眼皮輕輕顫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