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不到竟是只殘疾狗。
蘇衡對上她疑惑的目光,解釋說:“它不是天生如此,半年前本王遇到刺客,是它拿命相護……”
他說了當時的事,琉箏才知道,原來這條狗之前不是肅王在養,而是一條流浪狗。
他偶然一次丟給這只狗一個饅頭,這只狗竟然就記住他了。
在一次他遇襲時,更是挺身而出……
“本王便養了它。不過雖是撿回了一條命,但那條腿被砍斷,接不回去了?!?/p>
琉箏對那條黑犬的懼怕,突然就被沖淡了一點。
“它比人還懂知恩圖報?!?/p>
“太蠢罷了?!?/p>
雖是在罵三條蠢,眼底卻流淌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溫和。
那神情,竟讓琉箏恍惚覺得,她又看見了小衡子。
但這是不可能的……
“別提它了,說說馮祿年。”蘇衡開口。
外頭風言風語已經傳的滿京城都是,他已經得知了大概的情況,只是不知更多細節。
琉箏一一稟告他。
在說到這個計劃一開始其實是因為阮鳴箏想設計她時,蘇衡濃黑的眸子閃過凌厲的暗芒。
“你們阮家這些人,一個兩個總是要害你,你不能把他們全殺了嗎?”
他們大都手無寸鐵,琉箏的身手殺他們,輕而易舉。
琉箏苦笑一聲。
“殺他們的確易如反掌,可要如何善后?就算做的再縝密,我剛回京,他們便全死了,就算原本是清白的,也不可能摘得清,何況我真的動手?”
又說:“而且他們中的有些人,就那么一刀了結,實在太便宜他們!”
蘇衡見她并不是婦人之仁才沒動手,緊抿的唇瓣微松。
“那就一個一個來。找周全的法子,既讓他們死,又不會懷疑到你身上。”
“末將已經在做了?!彼痦瑢ι咸K衡的視線,微笑了下,說:“阮鳴箏已經死了。”
她方才的事,才講到一半。
“我趁機叫副將打暈他,把他和想害我的那個丫鬟一起,捆綁在柴房,又放了一把火……已經燒的面目全非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