讀書人,最忌諱沉迷風月場。
等找到鳴哥兒,他要先把鳴哥兒身邊的書童打一頓。
畢竟兒子不能打壞,就借著教訓書童,警示兒子一番。
“是。”小廝們應聲,紛紛提燈找阮鳴箏去了。
二老爺折身回了院子。
聽風院分為三個小院子,阮白箏那邊的小院子傳來阮白箏的拍門聲。
二老爺猶豫一番,還是去了阮白箏的院子。
阮白箏被關在房里,門口兩個小廝守著。
見他過來,連忙行禮。
“開門。”
“是。”
房門打開,阮白箏正要沖出來,見二老爺站在門口,頓時停住了腳步。
“爹……”
二老爺邁步進門,臉上很是陰沉。
“讓你禁足這三日,你竟是絲毫沒有反省?”
阮白箏表情一僵,道:“爹,女兒并非沒有反省……”
“那你為何還那般對杳杳說話?你可知,她現在已經不只是你的長姐了,還是正三品大將軍!當初你的祖父,也僅僅是從三品中大夫,她比你祖父的官階還要高!咱們阮家上下,日后全要指望她!得罪了她,咱們有什么好日子過?這個道理,你可明白?!”
阮白箏咬牙,很不服氣地說:“她的官階,是偷的大哥的。”
“不管是偷的還是她自己得來的,她如今的身份是實實在在的。”
“她的身份?她若是真得了陛下的親眼,為何讓她休息一個月才上任?其他跟她一同從邊關回來的,可早都已經上任了。她卻連上朝都還沒去過一回。”
“那是陛下恩典,念她是女兒身,又有擊退金兵之大功,才許她先休整一月。其他人想休息都不能休息。”
“爹,你真是這么認為的?女兒反而覺得,她是被陛下厭棄了。哪有女子入朝為官的?陛下只是在等她在百姓心中的威望沒那么高之后,直接罷免她,讓她嫁人。”
二老爺摁了摁太陽穴。
“我說不過你,不與你爭辯。唯有一點,你必須得給我記著!日后在她面前,你就算裝,也得給我裝恭順一些!”
阮白箏咬了咬牙,道:“爹,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,重要的是五弟。五弟一定被她給抓到哪里關起來了!”
二老爺蹙眉:“你為何總說鳴哥兒夜不歸宿與她有關?我瞧著,她很是關心鳴哥兒。”
“那是她裝出來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