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止外頭這樣,府里也是如此。
齊嬤嬤同她說,家里的下人悄悄下注,賭她下次是否能在老夫人那兒吃上一頓完整飯。
她氣得險些昏過去,當(dāng)即就叫人打了那些下注之人的板子。
只是很可惜,里頭沒有琉箏院子里的人,否則她還能借題發(fā)揮……
她恨琉箏,已經(jīng)恨得想日夜詛咒她了。
只不過想到今日叫琉箏過來的目的,她將恨意狠狠壓了下去。
她不接琉箏的話,只不停給她夾菜。
“多吃些。”
“多謝母親。”
上次她中毒,肅王、魏國公等人都知曉,大夫人不會大膽到敢這么光明正大地下毒,故而琉箏很自然地動了筷子。
但只用了半碗,琉箏就放下了。
“怎么不吃了?”大夫人問。
琉箏道:“昨日去赴宴吃醉了酒,晨起時還有些頭暈,胃口不是很好。”
“那一會兒我叫廚房再給你做碗醒酒湯。”
琉箏道:“母親不必忙了,一會兒我就要出門,去找元姐姐去郊外看荷花。”
“元姐姐?”
“大理寺卿元夫人。”
大夫人眼底閃過恨意。
她想起來了,當(dāng)日便是這個元氏在徽淑公主面前多嘴,提起了回禮一事。
此舉讓本就因為琉箏遲到是因為去拜見太后,而對自己不滿的公主對自己更是厭惡。
她用力攥著帕子,強迫自己壓下心底的恨意。
“母親若沒有旁的事,女兒就先告退了,免得元姐姐等我。”
見琉箏要走,大夫人連忙叫住她。
“等等,杳杳,娘有一事想同你說。”
琉箏看著大夫人道:“是有關(guān)蕓兒妹妹的嗎?此事祖母已經(jīng)說過,等兄長的腿一好,便會……”
“不是此事。”
琉箏稍稍訝異,問:“那是何事?”
大夫人叫齊嬤嬤上茶。
“這是新進的茶葉……”眼里滿是討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