晉元帝轉動著手中的玉扳指。
“你覺得,阮琉箏如何?”
劉義笑了笑:“陛下是在開奴才的玩笑嗎?當初您正是因為阮將軍是女兒身,所以才覺得她不適合擔當長隨軍的主帥,這才打算將虎符交由馮祿年的?!?/p>
“是啊,朕想著,她早晚要嫁出去。若是她繼續執長隨軍虎符,日后這長隨軍還不知道會歸誰。”
“此事不急,陛下可以慢慢想。正好馬上要到乞巧節了,陛下可以先松快幾日,好好過個節。”
提到乞巧節,晉元帝想起來皇后將阮琉箏討要了過去。
他看向劉義,問:“你說,若我將阮琉箏賜婚給太子,讓她做太子妃呢?”
如此,他便無需擔心阮琉箏到了肅王手里,亦或是其他門閥手中。
在晉元帝眼里,琉箏不算是一個人,只能算是一塊香餑餑。
她到了誰的手里,勢必會壯大那人的勢力。
晉元帝越想越覺得此事可行。
劉義哪敢接這話。
“奴才不懂政事,只是知道,皇后娘娘似乎不大喜歡阮將軍……”
太子是皇后獨子,要琉箏做太子妃,需得先過皇后那一關。
晉元帝沉默片刻,開口道:“告訴皇后,朕今晚到她宮里去?!?/p>
“嗻……”
劉義躬身退出了御書房。
卻沒第一時間去皇后宮里,而是拐過一條甬道后,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宮殿。
宮殿一角,一道挺拔的身影屹立在那兒,宛若一棵云松。
劉義躬身上前。
“王爺?!?/p>
蘇衡轉頭,瞧著天上的濃云,道:“劉公公,是否快下雨了?”
劉義點頭道:“應當是要下雨了,奴才一會兒叫人為您準備一把油傘?!?/p>
蘇衡擺了擺手。
“不必了?;市衷趺凑f?”
“陛下沒讓奴才繼續追查庶人馮祿年之事,也沒直接點頭要將長隨軍虎符交還給阮將軍。不過……”
“不過什么?”
“不過陛下似乎是想給阮將軍指給太子做太子妃?!?/p>
蘇衡眼神一凌,眼底的冷郁似乎比天上的烏云還濃。
“皇兄怎會突然起這樣的心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