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似女子的閨房,更像是男子的房間。
院子里也是,到處擺放著兵器,這到顯得擺放在石桌上的一筐針線格外突兀了。
“這真是你的院子?”元氏詫異地問。
她過繼了一雙兒女,她的女兒的院子可不是這樣的。
當然,她自己的也不是。
琉箏不好意思地說:“讓您見笑了。”
“不不。”元氏擺擺手:“你是將軍,自然與尋常女子不同。”
琉箏道:“我與尋常女子沒什么兩樣,只是喜好的東西略有不一樣罷了。”
她并不貶低那些喜愛焚香、繡花的女子。
各人有各人的喜愛,她尊重所有人的喜好。
元氏笑了。
“你同那位沈將軍倒是全然不同。”
“姐姐是說沈聽瀾?”
元氏點頭:“正是,她因為自己習武,與其他女子不同,便處處瞧不起我們這些身在閨閣里的女子。”
又擺擺手:“算了,不提她。說說今天的事情吧,到底是怎么回事?我可是嚇了好大一跳,以為、以為你的事情要暴露了。”
她只知道,阮鳴箏已經被琉箏燒死。
其他的全然不知。
琉箏便同她解釋。
“傅將軍是我們自己人。那玉佩,是提前從阮鳴箏身上摘下來的,書信,是我找人仿寫的。”
那個人,便是阮雪箏。
雪姐兒不僅擅長臨摹畫作,也很擅長臨摹字跡,兩樣技藝都足以以假亂真。
傅云生還沒下朝的時候,琉箏就派了潘鴻等著。
她讓潘鴻教傅云生如何編故事,又把阮鳴箏和憐心私奔的證據給了傅云生。
而后,便讓潘鴻看準時機,去請傅云生來。
琉箏下馬車的時候,遞給了潘鴻一個眼神,潘鴻就是在那個時候去請傅云生來的。
“那……那個叫小福子的,瞧著很忠心,而且還很怕死。按說,你很難收買他才對,怎么他寧可被打死,也沒供出你?”元氏好奇地問。
琉箏笑了笑:“因為,他并不知道實情,他是真的以為他家公子跟憐心私奔了。”
當日在傅府,琉箏離開之前,便叫潘鴻換上了阮鳴箏的衣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