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氏點點頭:“你說,我都能聽進去。”
她現(xiàn)在非常冷靜!
琉箏這才開始說:“害你之人,必然是不希望你有子嗣。你若是將鐲子扔了,再也不戴,只怕對方賊心不死,用別的法子再害你。所以咱們不能打草驚蛇,這鐲子,你還是得戴著,并且要繼續(xù)日日戴著。”
元氏不想戴。
可是她聽勸。
她愿意聽琉箏的。
她見識過琉箏的機敏和智慧。
“我戴。我都聽你的。”她拿過琉箏手里的鐲子,重新戴在了手腕上。
琉箏點點頭。
“這便對了,現(xiàn)在我問姐姐一些事,姐姐要跟我說明白一些。”
“你說。”
“這鐲子,是誰送你的?上次我記得,你說過是慈惠皇后?”
“是……是我出嫁時,皇后娘娘賞的。娘娘年輕時,同我長嫂很親近。后來成了皇后,也時常會召她進宮說話。”
說到這,無需琉箏再說什么,她自己已經(jīng)理清前后關系了。
她死死抓著鐲子,說:“是她!是長嫂!一定是她讓娘娘將這鐲子給我的!我們元家,同皇后并無太多關系。若非是她,皇后不會賞我鐲子的。”
她反握住琉箏的手,說起了鄧氏和鄭長生,以及去死的鄭家大郎。
“我夫君天資聰慧,年紀輕輕便成了大理寺卿,鄭家便一直由我夫君主事。”
“大哥還在世的時候,長嫂便對此頗有微詞。”
“只是大哥明事理,不讓她作妖。”
“后來大哥因患了癆疾去世,我夫君一年后娶了我。長嫂必定是怕我生下孩子之后,這家里更沒有她的位置。”
“但只要我不會生育,我們說不定就會扶持鄭長生。”
“只是她沒想到,我們寧愿從旁支過繼孩子,也不要扶持鄭長生……”
“也難怪我從未得罪她,她卻一直看我眼睛不是眼睛,鼻子不是鼻子的。”
“我從前以為是因為我不能生育,如今才知道,她只是想讓鄭長生日后接替鄭家!”
“她……好狠毒的心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