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赫安聳聳肩,走了。
只是走之前不忘再說一句:“你都送禮了,那我也備一份禮去,不能被你比下去!”
話音落下,見肅王指劍過來,連忙麻利地滾了。
房門關上,肅王的視線落回到沈赫安說的破劍上。
劍柄上刻著已經模糊的三個字:長隨軍。
他當時腦部受到重創,醒過來的時候,只有這把劍在他身旁。
那破劍仿佛有生命,冥冥之中讓他想起一個陌生的聲音“好好收著,劍在人在”。
從軍的記憶,他什么都不記得了,卻莫名格外珍視這把只要從軍都能分到一把的“破劍”。
……
另一邊,琉箏已經逛完整個將軍府。
“將軍可還滿意?屬下特意把正院好好妝點了,還叫人采買了兩棵您最喜歡的梧桐。”副將潘鴻道。
他跟潘展是孿生兄弟,除了他下顎有一顆痣而潘展沒有之外,兩人幾乎長得一模一樣。
當然,兩人的性格很是不同。
潘展更沉默些,潘鴻則很健談。
“梧桐已經栽下了嗎?”琉箏問。
“還沒有……”
“那就栽到汀蘭院去,我住汀蘭苑,叫祖母住正院。”
她知曉,宋氏必定不會讓她住正院,索性給祖母。
說曹操曹操到,她話音剛落,宋氏過來了,帶著一身怒氣。
她開口就問:“怎么他們讓我住什么聽竹院?難不成,你要越過我和你爹,住到正院去?”
全然忘了,這是靖元帝賞賜給琉箏的將軍府,琉箏想住哪兒都行。
阮老爺阮翰墨也是面露不快。
人心就是這樣,永遠不知道知足。
有了將軍府,便瞧不上阮府了,進了阮府,又想住最好的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