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歲。”
琉箏喉頭一噎。
那就是在她離京去邊關之后的第二年發生的。
這件事,琉箏毫不知情。
“這件事,你告訴你爹娘了嗎?”
阮雪箏搖頭。
“沒有,我媽那個脾氣,你知道的,她若是知道,非得鬧個天翻地覆。可是她又不懂該如何鬧,每次鬧完,反而最后吃虧的還是我們。”
琉箏很心疼地牽住阮雪箏的手。
她當時也只是個孩子,她該有多害怕?
“所以。”阮雪箏很認真地說:“既是跟五哥有關,我一定幫你!”
阮雪箏內向怕羞,卻不膽小怕事。
她怕琉箏誤會,又說:“就算跟五哥無關,我也會幫你的,大姐姐。”
她雖未及芨,卻已然能識人了。
她就是看得出來,琉箏對他們三房,的確是發自真心的愛護。
故而,她也發自真心愿意為琉箏做事。
“多謝你了,雪姐兒。”
話說到這,琉箏也不瞞著阮雪箏這幅畫的“奧秘”了。
她解釋完,說:“不可叫其他人碰這幅畫。”
“好,你什么時候要?”
“明日我出發去定遠將軍府前,約莫申時左右。”
這幅畫,足有五米長,這是一個很大的工作量,甚至算得上是普通人基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。
但阮雪箏一臉篤定地說:“我一定在申時前完成。”
她的確很擅長臨摹,她有這個自信,當即就開始動筆。
琉箏不打擾她,很快回了汀蘭院。
夜里枯坐無聊,琉箏拿了本兵書看。
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。
江嬤嬤見狀,索性拉著她說話。
“六小姐是個極聰慧的人。”江嬤嬤夸阮雪箏。
“也是個可憐人。”琉箏說著,又苦笑一聲,說:“我也是可憐人。”
甚至比雪姐兒更可憐。
至少三嬸和三叔心里是很疼愛雪姐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