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衡不自在地微微別開臉。
“我沒告訴她,我就是小衡子。”
“你居然沒告訴她?”
“那件事牽扯重大,她知道了,弊大于利,說不定還會危及她的性命。”
“也是,她若知道了其中牽扯,太后娘娘第一個就容不得她。”
裴云瀲說著,話音一轉,問:“可你不說你是小衡子,她未必認不出來。當日你被‘燒死’,她可是哭得肝腸寸斷。”
蘇衡假死那一日,是裴云瀲來接應他。
故而,裴云瀲看得清清楚楚。
當時,若不是他打暈了蘇衡,將他強行拖走,看著琉箏哭成那樣,蘇衡肯定忍不住沖過去。
“她不可能沒懷疑你就是小衡子。”
蘇衡看向窗外的長空。
“她的確屢次試探我,還問過我是否有孿生兄弟。”
“但我在她面前,特意改變了許多從前的習慣。”
“而且,我對她態度很差,而小衡子,是不會用那種態度對她的。”
裴云瀲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。
“你可是憋得辛苦,別把自己給憋壞了。”
“不至于!”
“但是你就不怕,現在用這種態度對她,日后大業一成,她即便知道你是小衡子,也不會原諒你現在的所作所為?”
“我只是拿她當下屬對待,又沒虐待她,你想多了。”
“那你可真就不懂女人了。”
“你就很懂了?”
裴云瀲聳肩:“刑部的人,除了我,全都成親了。閑暇時,他們常提起自家夫人,我沒吃過豬肉,難道沒見過豬跑嗎?”
“……”
“我勸你有個度,免得日后后悔。”
“我心里有數。”
“你心中有數就行。時辰不早了,我該回去了。我等著看你想用那些山匪做什么。”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我還不至于如此沒用,還是能自己回去的。”
裴云瀲不用他送,自己走了。
腳步看起來還算輕盈,但蘇衡仍舊不大放心。
“何都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