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茅司后,琉箏謝過了那個丫鬟。
“多謝你,我記得路,一會兒我自己回去。”
琉箏很不好意思的模樣。
丫鬟原本想在門口等待,可看到琉箏微紅的臉,很識趣地點頭應(yīng)“是”。
……
另一邊,鄧氏的廳堂上,下人過來稟告:“公子的血止住了,只是夏日酷暑,容易出膿,讓咱們小心別碰水。”
鄧氏點點頭:“我知道了,下去吧?!?/p>
元氏在這時開口:“嫂子,你今日讓杳杳來,是為了什么事???”
“事情我不是說了嗎?”鄧氏嘆了口氣,道:“就是為了長生進書院的事?!?/p>
元氏道:“獨峰書院不算出名,不如去荔水書院試試。那里的夫子很嚴苛,而且是要留宿在那兒的,說不定在那邊放上兩年,長生就能學(xué)有所成。”
“兩年?!”鄧氏拔高了聲音說:“我只有長生了!絕不可能放他去那么遠的地方讀書?!?/p>
別說兩年了,就是離開她兩天也不行。
“長生還只是個孩子,荔水書院規(guī)矩那么森嚴,他怎么受得了這個苦?”
元氏瞠目結(jié)舌。
鄭長生十七了!
不是七歲!
怎么還能說出“他還只是個孩子”這樣的話呢?
那邊鄧氏說著,又對瞠目結(jié)舌的元氏笑了笑,說:“你沒生過孩子,不懂我這些當母親的人的心理。”
語氣里,隱隱透著股生了孩子就高人一等的驕傲。
元氏的臉色瞬間有些僵硬。
只是未等她說些什么,鄧氏又提起了她從旁支那兒過繼來的一雙兒女。
“我看他們兩個就是養(yǎng)不熟的白眼狼,都進府快兩年了,也沒與你親近起來?!?/p>
“按我說,還是將他們還回去吧?!?/p>
“雖說是表兄的孩子,一個表字,到底還是隔了一層。”
“何況,咱們自家就有孩子,何必留兩個外人在家?”
元氏不接這話。
他們夫妻不是沒考慮過以后讓鄭長生繼承鄭家,畢竟鄭長生是真真正正的鄭家血統(tǒng),是大哥的嫡親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