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嬸,我叫你一聲二嬸,你可有把我當家人?”
琉箏說著說著,眼眶慢慢紅了,委屈又憤怒至極的模樣。
她看似指責,卻把二夫人作惡的緣由都找了出來。
“我沒有!”二夫人一把抓住琉箏的裙腳,說:“離開客棧的時候,我只看到國公府的嬤嬤要絞殺你,我怕被牽連,就跑了……我根本不知道魏國公夫人并沒有落胎,更不知道魏國公沒有怪罪你。我不是故意要傳假消息,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害你!”
琉箏后退兩步,二夫人抓著她裙腳的手便落空。
她安靜看著二夫人。
她不會忘記,前世正是二夫人給阮蕓箏舉薦了丫鬟半夏。
那個叫半夏的丫鬟,曾經是她去邊疆之前服侍她的丫頭。
半夏在她最絕望的時候來到了她身邊,哄騙她說可以替她往外傳遞消息,讓潘鴻潘展兩個副將來救她。
她信了,跟著半夏準備逃出去。
可還沒出院門,就被阮長箏發現。
阮長箏本不想真的殺了她,是因為半夏的哄騙,讓阮長箏擔心夜長夢多,消息遲早會傳出去,才狠心殺了她。
若不是如此,她還是有機會真的傳遞消息出去,讓潘鴻潘展來救她的。
二夫人徹底斬斷了她的念想,間接促成了她的死亡。
這筆賬,今日就清算了吧。
“二嬸,事到如今,人證物證俱在,你還不肯承認嗎?你若是承認了,看在我們是一家人的份上,我可以不報官……”
“我真的沒有!沒有做的事情,我為何要承認?就算是報官,我也還是這話!”二夫人幾乎是用吼的說出這話。
阮白箏含淚瞪著琉箏。
“阮琉箏,你是不是因為在長福客棧時,我跟我娘說了你的不是,你就懷恨在心,所以才故意設計陷害我娘。”
“四姐!”阮鳴箏一把扯過阮白箏,道:“不可胡言亂語!”
“我沒有胡言亂語,一定就是這樣!她……啊!!!”
話未說完,阮白箏突然感覺唇上一陣鈍痛。
她伸手去摸,發現是嘴唇直接腫了起來。
“誰!誰打我!”
左右看看,卻根本看不到任何人有動手的跡象。
琉箏卻注意到,肅王慢慢收起了袖子。
“……”
他一個王爺,竟然用這種方式讓人閉嘴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