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爺,畫拿來了,大夫也到了。”
幾人抬眼看去。
其他人也有送字畫的,但都用精致的錦盒裝著,只有琉箏的沒有。
只一根麻繩,簡單系住了畫卷。
傅老爺頓覺這畫很有可能真有問題。
為了兒子的舌頭和前途,他急切地說:“大夫,快查驗看看,這幅畫是否有問題!”
傅云琪則語氣更加篤定。
“這畫一定有問題,大夫,你可得好好看看!”
那大夫也聽聞了一些八卦,很是鄭重地檢查起那卷畫來。
然而翻來覆去地查驗、嗅聞,卻沒有找出半點問題。
“大夫,怎樣?這畫是否有問題?是否帶了某些毒或是致幻的藥?”傅云琪問。
他恨不得直接將藥名報出來,免得這大夫不認識。
卻見那位大夫一作揖,道:“可能是小的眼拙,瞧不出這畫有任何問題。”
傅云琪腦袋“嗡”一聲響。
他是親眼看著謝懷遠在畫卷上做的文章的,而那種藥其實不冷門,在青樓尤為常見。
但凡有些見識的大夫,都能查驗出來。
“這不可能!你怎么可能看不出任何問題!”
傅云琪急得兩頰都漲紅了。
“在下……的確看不出任何問題,幾位既然不信,那就另請高明吧!”
傅老爺當即做主,讓另一位大夫過來。
可另一位大夫來了之后,卻也檢查不出任何問題。
傅云琪徹底急了。
他甚至顧不上自己可能會被懷疑,直接撕開了畫的一角,妄圖將里面涂了藥的夾層抽出來。
可畫卷撕開,里頭根本沒有任何夾層。
“這不是……這不是謝夫子的話!一定是你調包了!”他直指琉箏的鼻子。
琉箏冷笑:“畫從交到你手上那一刻開始,我就不曾再碰過,何來機會調包?不過我倒是很好奇,為何傅二少一口咬定這幅畫會有問題?!?/p>
“我、我……”
傅云琪面色憋得通紅,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。
因為他不敢說!
對三品將軍下藥這種事,可是要被砍頭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