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。祖母您認識她?”
“我與她祖母是舊交,后來她出嫁,我也去吃酒了。不過后來她祖母去世,兩家便沒什么往來了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
“你與她交好也好,她的性子自小就好,夫君又是大理寺卿,日后許能幫襯你。”
琉箏點頭。
老夫人卻湊過來聞了聞。
“你喝酒了?”
琉箏笑道:“本想瞞著您,特意換了身衣裳才過來的,想不到還是被您發現了。”
“何必瞞著?你日后在朝為官,少不得應酬,這點我老太太還是懂的。只是你到底是女子,日后就算出去應酬,也要少喝些,保持清醒。”
琉箏“嗯”了聲,說:“孫女知道了,孫女沒喝多少,不過我瞧著五弟好似喝了不少。”
“可喝醉了?”
“這個孫女不知,只是看他中途離席,之后再沒回席上,許是在傅家的某個稍間歇著了。”
“他平日慣是謹慎,今日怎的竟把自己喝醉了?”
琉箏笑道:“許是今日高興吧。他曾同我說過,他與傅家二少熟識,少不得多喝幾杯。”
“再熟識,也該有個度。待他回來,我說說他。”
琉箏笑著點頭,又問舒嬤嬤:“可有點心?我在席上光喝酒了,沒怎么動筷子,現在都餓了。”
舒嬤嬤立刻說:“奴婢這就去拿。”
祖母道:“順便叫廚房熬兩碗醒酒湯,一碗拿來這里,一碗溫在廚房,等鳴哥兒回來給他送去。”
“是。”
琉箏的眼神微微閃了閃。
祖母待幾個孫兒孫女其實都很好,她怕是要讓她老人家傷心了。
只是,她已經無法停下,也不想停下。
只能叫老人家傷心一場了。
回到汀蘭院,琉箏讓奶娘將她庫房里的人參全送去了祖母院子里,以備不時之需。
夜,越發深了。
江嬤嬤要伺候她梳洗,琉箏擺擺手:“奶娘,先不急,一會兒我要出去。”
“這么晚了,您要去哪兒?”
琉箏并不曾將計劃告知江嬤嬤,故而江嬤嬤滿臉疑惑。
琉箏道:“不是出府,會有人來找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