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嬤嬤卻很擔憂。
“就怕她狗急跳墻。”
琉箏笑道:“我就怕她不急。”
人慌亂著急起來的時候,很容易失去理智。
這就給了她可乘之機。
她就怕他們什么都不做,她反而無從下手。
馬車一路在雨中行走,很快到了郊外。
今日雖是雨天,可來賞荷花的人卻只多不少。
放眼望去,都是顏色不一的油紙傘。
連人群,都成了一種景觀。
“想不到,人這么多。”江嬤嬤掀開馬車內的簾子說。
琉箏道:“京湖本就景色極美,雨幕下的京湖,更有一番滋味。”
她也掀開了自己這邊的簾子。
卻見一個婦人抱著個孩子,急匆匆往城門走。
那婦人沒有帶傘,一只手抱著孩子,另一只手用袖子擋住孩子的臉,以防孩子被雨淋濕。
但琉箏的這個角度,正好可以看到孩子的臉。
這孩子長得極好,眉間一顆淡淡的紅痣。
只是此刻孩子的臉頰通紅,眉頭皺緊,嘴唇卻很白。
莫名的,琉箏覺得這孩子的臉,似乎有些眼熟。
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。
“停下。”琉箏開口。
車夫立刻拉起韁繩,將馬車停了下來。
“大小姐,怎么了?”江嬤嬤問。
琉箏道:“方才看到一個婦人抱著個似是生病了的孩子,她們沒有傘,你送一把給她們,順便問問需不需要幫忙。”
“是。”
江嬤嬤拿了傘,匆匆下去了。
琉箏將簾子挑得更高了些,正好看到那婦人躬身朝江嬤嬤道謝。
“不必客氣,這孩子是病了么?”
“高燒驚厥了……我們住在郊外,夫君不在家,我只好自己抱了孩子進城看病,誰曾想,走到一半便下雨了……”
琉箏聽到這,便撐著傘下了馬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