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們都是喬裝來的,若非我的人機緣巧合抓到一個,將同黨供述了出來,連我也不得而知。你現下的情報網,已經如此厲害了嗎?”
蘇衡猶豫片刻,開口說:“是琉箏告訴我的。”
“昭勇大將軍?”
“嗯。”
裴云瀲很是感慨地說:“昭勇女將軍果然巾幗不讓須眉,怪不得你從邊關回京這么久了,還對她念念不完。”
“……”
蘇衡的表情很是不自在。
在沈赫安面前,他尚且能偽裝一二。
但裴云瀲什么都知道,自己什么都告訴他了,故而他無法否認自己對琉箏的感情。
他只能岔開話題說:“山匪的事,你不要上奏,我另有打算。”
“什么打算?”
“到時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行吧!那我回去就將奏折燒了……咳咳咳!”說話間,裴云瀲劇烈咳嗽起來。
蘇衡忙給他續上一杯茶。
“你喝點,這是金銀花茶,潤肺止咳的。”
裴云瀲將一杯茶喝完,堪堪止住了咳嗽。
蘇衡擔憂地問:“平日里你到秋日才開始咳嗽,怎么現在才剛入夏不久,你就咳嗽起來了?”
“可能是年紀大了。”
“你比我還小一歲,是在說我也老了嗎?”
“你的確老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再不娶妻,我怕你年紀再大些,連兒子都生不出來了。到時,你要江山又有何用?”
“我不至于如此老!何況,你自己也沒娶妻。”
裴云瀲笑笑:“我這身子,不知什么時候就會倒下。娶了妻,讓她一輩子獨守空房嗎?”
在大晉,嫁過一次的女子,輕易是不能再嫁的,否則會被人戳斷脊梁骨。
“別如此咒自己!神醫王培有了點消息了,一旦找到他,你身上的毒素就能解除。”
“可我聽聞,王神醫已經死了。”
“那是謠傳!”
裴云瀲扯了下唇,不再與他爭辯,又重新說起琉箏。
“她回京有半個月了吧?你們二人進展如何?”
蘇衡不自在地微微別開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