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新月終于爆發了,頭發散亂,目光陰毒,猙獰的罵著顧一寧。
“賤人,賤人!”
“啪——”
楚新月狠狠的砸碎了酒杯,而后捂住臉痛哭起來。
“顧一寧,你既然要陰魂不散,那就別怪我心狠!”
“顧一寧,我跟你沒完!!!”
今晚本該你儂我儂,可如今卻只剩楚新月孤零零的一個人,醉酒到天明。
另一邊,傅云景也好不到哪兒去。
傅云景從酒店離開后,去了拳館,祁司明和紀樊在那邊等他。
他和祁司明大戰了3個小時,直到精疲力盡才停下。
三人直接席地而坐,喝酒。
紀樊到現在都覺得魔幻,不敢相信,問道:“景哥,萍鄉的時候,真是顧一寧救的你?”
“嗯。”傅云景點頭。
紀樊牙疼的嘖了一聲,“那可怎么整?當初,我是因為楚新月是你救命恩人,才把她當貴賓。后來你和她成了戀人,我就把她當嫂子。”
“所以這么多年,我每次見顧一寧,對她不是冷嘲就是熱諷,覺得是她不要臉,橫刀奪愛,讓你這么多年求而不得。”
“可現在,卻突然告訴我,顧一寧才是真正救你的人。我嘲諷針對她這么多年,不就是恩將仇報?我該怎么面對她啊?”
傅云景嘆息一聲,“好問題,我也想問,我該怎么面對她?”
當初他誤會她給自己下藥,冷暴力了她六年。
無視她的付出,無視她的委屈。
從未盡到當丈夫的職責。
甚至還在婚姻存續期間,高調帶著楚新月出席各種場合,甚至對她見死不救。
當時他毫無愧疚,只覺得顧一寧活該,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。
可到頭來發現,一切都是誤會,顧一寧也是受害者。
施害者是他自己的母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