靡靡之音在后半夜才停歇,滅頂的快感幾乎要將她的骨頭都拆散了。
秦玉桐醒來時,空氣里還殘留著昨夜情事的味道,混雜著商嶼身上那股清冽的雪松冷香,形成一種曖昧又頹靡的氣息。
她動了動,渾身酸軟無力。特別是腰,又酸又麻,留下的指印隱隱犯青,腿心處也還帶著被過度使用的黏膩濕潤。
身邊的男人還在睡。
他側躺著,一只手臂霸道地橫在她的腰上,將她圈在懷里。睡著了的商嶼,褪去了清醒時的強勢與壓迫感,眉眼舒展,呼吸平穩,英挺的鼻梁在晨光里投下淡淡的陰影,竟有幾分無害的英俊。
秦玉桐撐起身體,想去浴室清洗,剛一動,那只手臂就收得更緊。
身后傳來男人濃濃睡意的沙啞嗓音:“去哪兒?”
他醒了。
秦玉桐聲音也有些啞:“去洗澡。商先生,你該回香港了。”
身后沉默了片刻。
隨即,一只溫熱的大手覆上了她的小腹,隔著薄薄的絲被,緩慢地揉按。
“今天不走。”商嶼說。
秦玉桐動作一頓,終于轉過頭看他:“不走?商先生日理萬機,留在這兒做什么?”
商嶼睜開了眼。那雙深褐色的眸子在清晨顯得格外深邃,像化不開的濃墨。
“看你拍戲。”他言簡意賅。
“……”秦玉桐一時語塞,隨即輕笑一聲,尾音上揚,“商先生這是……要監工?”
他沒理會她的調侃,只是撐起身,目光在她鎖骨下那片被他昨晚肆虐出的紅痕上流連。
“不許跟那個男的拍吻戲。”他重復,“如果你非要拍,我就在這里看著。”
橫店的影視基地永遠是嘈雜而混亂的。
秦玉桐換好了戲服,坐在自己的小馬扎上,由化妝師補著妝。而離她不遠處,一把與這片場格格不入的導演椅上,赫然坐著商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