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挖,還是我來?”
深夜試煉沒有任何秩序限制,所以詭主人很直接,冰冷的聲音像是給紀言宣判死刑。
紀言一只手摸向后背,表情變化不定。
就在這時,遠處傳來冗長的鐘聲——
一聲聲蕩漾在南鎮區上,是十二點到了!
新的一天,也就代表……
紀言剛抬起臉,下一秒,他的整張臉皮就像嚴重爆皮那樣,破裂開來,露出了真實的面目。
扮演【隱秘獵手】的序列結束,更替回【詭戲命師】——
“啊,原來是追隨那個“唱戲騙子”的奴仆……”
“難怪我總在你身上嗅到,一股潛意識厭惡的味道。”
詭主人盯著紀言的臉,嘴角咧起的角度越來越大,顯然它認識【詭戲命師】序列的極兇。
紀言心思一邊想著怎么脫險,一邊悄然打開了工具欄,查看第四塊扮演面具是哪條序列……
“你不挖,那就我來吧?!?/p>
紀言低聲開口:“你強挖的話,那根脊椎骨可就報廢失效,一點用都沒有?!?/p>
他以為詭主人跟縫合詭玩家一樣,都是看中【脊髓心源】的能力。
誰知詭主人冷冰冰吐出一句:“主要是她的脊骨就足夠,上面保留她的味道,我迷戀著她身體的每一處……”
“??”
“怎么有股變態癡漢的味道?”
詭主人抬起一只手,沒有再給紀言任何墨跡的時間,尖銳發黑的指甲,對準紀言的后頸部,精準刺下!
紀言藏在身后的手,剛要抽出,一聲尖銳啼鳴刺入耳膜,疼痛深入大腦。
當他抬起頭,詭主人的手停住,整個高大身影僵在那里。
它的頭顱從脖子上掉落下來。
絢麗的青色詭火,殘留斷口上。
紀言這次不只是汗毛豎起,整個后背發自骨髓的刺寒。
當他回過頭,一匹嚴重腐爛的血馬從霧氣中,緩緩顯露,每走一下顛簸,馬肚就有黏糊糊的腸血肉,啪嗒啪嗒掉落地上。
馬背上坐著一個身穿艷紅新郎服的詭影,或者說,是一副被詭新郎服包裹的骷髏骨架,只有部分關節殘留未干的肉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