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道內,恐怖的動靜在持續著,紀言和凌鹿能看到只有一片猩紅洪流與黑暗翻涌糾纏在一起,狂風呼嘯。
并不寬闊的通道,布滿裂紋無法承受這份駭人的沖擊,隨時坍塌。
幸運的是,兩分鐘后,這份可怕的動靜平息下來了。
凌鹿不知何時又抓住了紀言的手:“你那只怨念詭,會有事嗎?”
紀言搖搖頭:“已經結束了?!?/p>
音落,身前蕩起一片細碎花瓣,血影嫁衣重新回到身旁。
大量皮肉碎片和黏液,在血光的迸射下蒸發。
披著紅蓋頭的血姐,卻沒有收斂那份詭氣。
就像帶刺危險的無數觸手,延伸開來,那份危險的氣息,甚至針對到紀言身上!
紀言眼神凝重,神經一點點繃緊。
眼前的血影嫁衣,如果說只有3分保留血姐的影子,那其余七分都是詭新娘?。?/p>
在翻涌的血氣中,紅蓋頭飄逸不定。
那白皙臉頰,在其下若隱若現。
凌鹿也發現了不對,“你的怨念詭,怎么有點“叛逆”的味道?”
“你,搶了我的嫁衣?!?/p>
“將我挫骨揚灰?!?/p>
“你,是個竊賊!”
紀言嘴角抽搐。
不是,都灰飛煙滅了。
這詭嫁衣怎么還能原主頂替上號?!
“話是這么說,但我也摧毀了“雙生花”,將你的夫君……抹除掉了不是嗎?”紀言硬著頭皮回應。
詭嫁衣沉默,她的身影在黑暗中矗立,散發的氣息越來越恐怖。
甚至到了9階的上層?!
當紅袖抬起,那白皙的皓腕微微彎起,指尖朝著紀言眉心點來……
而紀言,一瞬間全身不能動。
所有的底牌仿佛都被繳械禁錮。
絕對實力面前,都如同泡沫般脆弱?!
當那指尖近在咫尺,卻又僵住,收回去將那飄動的紅蓋頭掀至盤發上,
血姐的黑眸變過血眸。
她看著臉色蒼白,沒了魂一樣的紀言和凌鹿:“怎么了?”